“区区一个阉人,如果不是仗着父皇恩宠他能有今日?”
赵无极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其怒气就是对大威堡也没有如此深厚。
“如今本宫执掌军权,待燕北战事了结,班师回朝之日,本宫要做的第一件事就要将阉党连根拔起,将那个阉人分尸于九门之外。”
“这也是丁增现在最为担心之事。”
看着丁增脸上从未有过的不安,赵无极似有察觉:“先生有话直说。”
丁增道:“殿下可曾想过,陛下征战无数,即便中周不宣而战,发兵突袭,也不可能将陛下数次逼入绝地。”
“什么意思?”
丁增道:“中周发兵,只怕和那个人脱不了关系!”
赵无极身躯微微一颤,他了解丁增,知道他从不会信口开河。
丁增继续道:“或许……不止是中周。”
“殿下可曾记得,传国令玺是从何处拿回的?”
“北漠!”
当赵无极说出北漠两个字时,再联系丁增所说的话,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丁增道:“传国令玺是从北漠追回的,而大威堡就在北漠。”
“陛下遇害,如果没有人通风报信,大威堡的人又怎么会知道陛下的所在?”
“这其中,唯一和北漠,和大威堡有联系的,只有那个人。”
听完丁增之言,赵无极惊怒交加。
他没想到那个阉人竟然敢通敌算计自己的父皇。
同时赵无极也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本宫要立刻率军返回燕都,定要将那个阉人剥皮抽筋,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燕都……已经回去不了!”
“回不去?”
“是不能回!”
“如果中周和陛下之事真和那个人有关,只怕现在的燕都早已经被他掌控。”
赵无极目光微凝,道:“燕北十六州有了中周的插足局势已乱,只怕东姬皇朝也不会甘于袖手旁观。”
“而那个阉人如果真的把控了燕都,根本不会给予前线后援,失去了支撑,我们无法和中周,东姬两大皇朝打持久战。”
“这一点先生应该清楚!?”
“丁增清楚!”
“先生既然清楚,那先生应该知道,留在燕北就是等死,本宫已经没有了退路,而唯一的机会就是在那个阉人还没有彻底把控燕都之前杀回去。”
“这的确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丁增答道。
赵无极疑惑的看了看丁增,道:“先生既清楚,又知道,那先生为何还说燕都不能回?”
“因为骁骑!”
“什么意思?”
“看不到的危机,才是最可怕的。”
“骁骑并未离开燕北十六州,如果那个人真的和大威堡有关系,只怕骁骑的目的远远不止虎骑军和陛下……”
“丁增如今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殿下……”
赵无极有些不以为然:“燕北八州驻扎着我大燕最为精锐的三十万战将,个人的战力即便再强大,也终有力怠时。”
“先生莫把什么所谓的骁骑想得太过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