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解开骆梅的滑雪衫后再进行第二次人工呼吸之时,冷不防骆梅的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颈,致使他吹气的嘴难以离开她的唇。
“唔,唔”,阴京蕊急了,用尽全力挣脱她的拥抱,面红耳赤的说:“你,你在演戏。”
“难道我连争得一点点体贴的权利都没有吗?”骆梅坐了起来,痴痴地看着他。
“你搞错了主客体,分不清主次。”
手术室外。
双洋虽然早已换下京蕊的衣服,但冬日的寒冷早已让他颤栗不止。
他把衣领拉起,遮住了大半个脑袋,只有那双充满灵气的双眼,深深地盯着门诊室的那扇小门。
门开了,阴京蕊走了出来,用右手朝后指了指,双洋一阵风似的飘了进去。
“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双洋轻轻地坐在她的身边,异常关切地为她展开床头的棉被,然后盖在她的身上,整个把她围了起来,只有头还露在外面。
“我错了吗,我错了吗?”落梅对着门外大喊了两声,整个身子靠在了双阳的身上。
那“嘤嘤”的哭声让双洋心颤,他不由得伸出了右手……
黑夜笼罩着大地。
下得楼来,阴京蕊刚把医疗器械放在消毒锅内,门首便传来阵阵嘈杂声,随即,一副单架被许多人抬了进来。
“快,快,蔡老师被车撞了,”一位老人气喘吁吁,急切地说。
“什么?琳姐,”他瞪大大眼睛,一步窜上去,果然看见子琳紧闭着双眼,脸扭曲的变了形,显然是痛的昏了过去。
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他来不及多问,指使众人帮忙把担架抬进手术室。
阴京蕊心中虽然很难受,但却极其小心地进行手术技术操作。
外物的巨大冲击,已把子琳的腓骨从中折断,断头附近的肌肉中已有散在的碎片嵌在其中。
他清楚的知道这是自己开张以来最具难度的手术,何况是自己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手术的不好,很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骆梅换了身白大褂,神色庄重地进入手术室,默默的配合他做手术。
阴京蕊看了她一眼还没被泪水浸干的脸,继续手术。
子琳已被全麻,面目苍白。
楼下双洋严肃地听着目击者以及好心人的叙述,牢牢地记住了事件发生的全过程。
陆强任凭眼中噙着泪花也不去擦,站在手术室的门外守候。
时间好像凝固,一小时,两小时,四小时,五小时过去了,直至天明。
突然,从手术室里传出一声‘咕咚‘声,随即又传出骆梅急喊阴京蕊的声音:“京蕊,你醒醒,京蕊,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