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闻言,暗暗运气,丹田之气缥缈虚无,却不是中了“气死也枉然”,又是能是何。这种毒,虽然不能要人性命,但对于一个道炁高手来说,不能使用道炁,临敌之时,便只能任人宰割,就好像你打了一通野怪,到四级该抓人了,结果放了个大,没蓝了,你说气不气,这也是此毒叫做“气死也枉然”的缘由。
宁寒知道,必须尽快解决孙蒙,否则道炁消失,那真的是气死也枉然了。
忽然间,远处传来一阵笑声,笑声方罢,两名黑衣汉子从天而降,立在树冠之上。
那树冠只有一团密叶,两名男子却能稳稳站住,当真诡异之极。
那两人人瞥了一眼孙蒙,左边那汉子道:“老孙,瞧你这般狼狈,可怜可怜。”
另一名汉子接口道:“可怜可怜。”
孙蒙哼了一声道:“这里哪有你两个小朋友说话的份。”
那两人青年模样,红色头发,高矮胖瘦,相貌衣着均是一般模样,自是孪生兄弟了,左边那人是老大童欢,右边那人名唤童乐。
童欢道:“身负宗主厚望,却办得一塌糊涂,居然还能这样大言不惭。
童乐道:“大言不惭!”
孙蒙道:“不服气,你们试试便了。”
童欢道:“试什么试?那人都跑了。”
童乐道:“人都跑了!”
他二人说完这句,脚下一荡,追着宁寒而去。
孙蒙一抬头,树冠之上,只剩轻轻摇晃的密叶繁枝,那二人早已不见,而宁寒,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宁寒见那对孪生兄弟到场,知道这两人又是强敌。待他们开口争辩之时,便已长身而去。他心知情况危机,若是不能甩开那三人,便是死期将至。是以将全身仅剩道炁全都用在脚力之上,化作一道墨影,消失在树林深处。
正如你打野以后,放完大正在走位平A,等着回蓝,结果对方中路又来了,你不跑,留下来,只能是死路一条。
宁寒一路奔逃,一个时辰之后,已经到了壕山深山腹地。
此时最重要的是解开那“气死也枉然”毒,否则无法使用道炁,便只会如同常人,便是逃,也逃不得。
奈何山林之内又怎能聚齐解毒草药,宁寒心想已逃的够远,便寻了个干净的裸岩,盘膝而坐,试图用仅存的道炁逼出此毒。可是他一运功,便感到丹田之内,空空如也,仅存的那点道炁已在一阵狂奔之后,消耗干净。
没有了赖以生存的道炁,宁寒顿觉那匕首所刺的伤口疼痛难忍,左手骨折之痛更是难熬,兼之体内毒素越来越重,忽然间得眼前的山林开始模糊起来,四肢无力,头晕目眩。
便在这时,童欢、童乐二人飘落眼前。
童欢道:“都已经伤的这么重了,居然还能跑这么远。”
童乐道:“跑这么远!”
童欢道:“你能不能别学我说话?”
童乐道“别学我说话!”
童欢道:“罢了,罢了!”
童乐道:“罢了!”
童欢顿了顿足,道:“是让你闭嘴,等我将话说完。”
童乐见童欢发怒,竟真的闭上嘴不在言语。
童欢右手一个慢动作,手指成爪状,‘噌’得一声,不知用了甚么手段,那猎空枪径直飞向他的手中。宁寒见了,伸手欲夺,童欢左手一扬,一道掌风袭来,浑厚无比,宁寒哪里抵挡得住,砰的一声跌下山石。
童欢轻抚猎空枪,那杆长枪之上绕着如霞绯红。童乐轻轻一弹,红霞散去。再看此枪时,一条巨龙蛇盘其上,龙口刻在枪尖处,似是吞云吐雾一般。枪杆长九尺,其中枪头长约一尺,其锋锐利无比,枪头明晃,印出童乐面庞。这样的枪头若是刺在人身上,那人固然是活不成了,就算被枪杆扫中,也得呕血五升来。孙蒙算是运气好,适逢宁寒强弩之末,饶是如此,他的左肩骨仍已碎成粉末。
童欢喃喃自语道:“猎空枪果然非同一般,长孙那老头就是蠢,竟将这等宝物送给了这么个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