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齐全,梁东成端起酒杯道:“梁某斗胆先起杯,来,大伙儿先干了这杯酒。”说话间。仰头将杯中酒喝了干净。
觥筹交错,似乎这就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宴请。
席间,梁东成又叫褚雄端了酒水,亲自赔礼道歉。褚雄虽是不情愿,但碍着七星寨的势力,只得举杯冲着段超自罚了三杯。
梁东成道:“这样就对了嘛,以后大伙儿还是一起共事的嘛。对不对呀,段当家!”
段超道:“共事就不必了,大伙儿本家就不是一路人,各走各的比较好!”
梁东成眼角一动,道:“我知道,磨玗顶之前冒犯了五龙山的兄弟,可话说回来,他们也没有再段当家面前讨着什么好不是。”
沈牧不等段超说话,抢道:“梁二爷说的没错。咱们和磨玗顶的兄弟确有些误会,既然褚当家的都已经道了歉,情义也算到了。大当家,我看就这么算了吧。至于咱们两个寨子里的损失,我看就一笔勾销了吧。”
梁东成哈哈一笑道:“沈二爷是个爽快人,段当家,大伙儿都有损失,相比起来,磨玗顶的似乎更大一些,我看就依了沈二爷的话,给梁某个薄面,就让往事如这杯酒一样,干了它,撒泡尿付之东流!”
段超见沈牧一个劲的冲他使眼色,当即哈哈笑道:“好,我便给梁二爷一个面子,往事既往不咎。”
褚雄道:“段当家大人大量,褚某在敬你一杯!”
这杯干了,梁东成又道:“段当家,有一事,梁某不知当问不当问。”
段超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梁东成道:“段当家落脚于此,不知从今往后准备做些甚么生意?”
段超道:“隔行如隔山,自然做回老本行。”
梁东成道:“如此也好,大家不打不相识,以后既然同路,也算有个照应。”
段超道:“梁爷的意思,咱们俩到底谁照应谁呢?”
他这话刚说出口,桌底下沈牧就踩了他一脚。沈牧轻声道:“大当家,谨言慎行。”
段超自知说错了话儿,连忙哈哈大笑一声道:“以后,还得请梁爷多多关照,咱们人生地不熟,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梁爷行个方便。”
梁东成哈哈笑道:“那是自然,来,咱们边吃边喝……”
又不知喝了几圈,梁东成忽道:“这醉月楼最有名的就是做鱼的手法,早前我定了一只豚鱼,不知怎么还没上来,您们先喝着,我亲自去后厨催催。”
褚雄道:“这事儿怎能叫二爷去做,褚某惹的祸事,应由褚某去催。”
梁东成喝道:“老子憋了尿,顺路方便一下,你去作甚。”
褚雄陪笑道:“嗐!二爷不说,我喝的想不起来这事了,方才我就想方便方便,我随二爷一起。”
梁东成见状,指着张飞虎道:“罢了罢了。飞虎。我和褚寨主方便一下,你帮我招呼好段当家和沈二爷。”
说话间,致了个歉意,出了房间。
张飞虎接连倒了两碗酒,陪笑着对段超二人敬酒。
沈牧边应付张飞虎敬酒,边轻声道:“他们可能要动手了,咱们找机会尿遁。”
段超道:“不会吧,我瞧着聊的挺好!”
沈牧道:“都是场苦肉计,若是换做你是褚雄,你会这样心平气和的喝酒吃肉么?”
段超默然,如果是他,自然不会。
沈牧道:“面子咱们挣了,找机会,咱们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