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声道:“多谢沈先生抬爱!”
“两位都是饱读诗书的雅士,昨天再银庄歇的可还习惯?”
高晋涛道:“咱们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沈先生多虑了。”
沈牧自腰间摸出一把钥匙,放在茶水台上,道:“我在洗水巷子里租了一套宅院,院子不大,却比这里安静的多。待会儿我让三哥带你们去看看,若是喜欢,二位以后就住在那边。这里毕竟是当街的店铺,平日里吵闹的很。”
郭文远忙道:“这怎好使得。我们住在这里也方便搭理铺子。”
沈牧道:“院子已经租下了,又不是买来送给二位,两位先生就不比推迟了。”
高晋涛道:“沈先生既然决议了,晚生们自然不应在做推辞。谢过沈先生了。”
沈牧摆摆手道:“是我应该这些两位才是。你们瞧我这生意,若是没有两位参与,都不知如何办下去。”
高晋涛道:“沈先生,昨儿我们瞧了一天,也学了一天。夜里的时候我和郭兄还在议论沈先生这生意……”
沈牧知道高晋涛祖上也是生意人,对做生意这一块应该颇有些独特看法。便问道:“高兄觉得沈某这生意如何?”
高晋涛竖起拇指,道:“前无古人,千古第一。”
沈牧哈哈一笑,道:“高兄过奖了。”
高晋涛道:“沈先生,高某这话绝非浮夸。这等生意,看似粗犷不堪,又像是傻子做的赔本生意,实则暗藏玄机。妙,妙,妙不可言也。”
郭文远则接口道:“我云照国有民十万万众,若是每人存上一两银子,那这个数字可真不敢想。若是将来这个生意做到九大国,那更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虽说这些存在银庄的钱都要付红利,可是,一旦银子滚起来,那些微薄红利可就真的算不上什么了。”
高晋涛道:“没错,一旦银子足够多,就可以做很多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丝绸药材古玩画,样样齐全,那可真是财源滚滚,无穷无尽了。这生意,大有可为。”
沈牧听着他二人言语,顿觉自己眼光不错,颇有顶级猎头的味道。这二人居然能够看的这么远,有他们相助,那定然是事半功倍。这等人才,务必要将之留在这里。
沈牧道:“两位说的不错,只是这生意繁琐复杂,想要真正的做好,并非易事。故而沈某才希望两位能够鼎力相助。”
郭文远道:“能够有机会参与到这种古今第一商行是郭某的荣幸。”
高晋涛亦道:“日后还要请沈先生多多指教。”
沈牧又和二人话了一段家常,带着二人熟悉了店铺流程之后,又嘱咐侯成和王东南一番,带着陆老三将要回去,就看到曾柔水领着曾经走了过来。
曾柔水见了沈牧,欠身行礼道:“将才小弟再外边瞧着沈先生进了城,回头和我一说。我心想着沈先生应到了这里,便过来试试运气。刚巧先生还在。”
沈牧还了礼,道:“曾姑娘找沈牧,可是有事交代。”
曾柔水面上微红,道:“原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昨儿天已入冬,这天也逐渐转凉了。我前几日闲来无事,做了两件外衣,本想送过去给段大哥。不想今日凑巧沈先生到了,就想……想请沈先生帮忙捎过去。”
她说话间,从臂上接下一个包袱,递了过来。
沈牧笑了一声,道:“曾姑娘,你东西你原可以亲自送过去的。”
曾柔水轻声一叹道:“沈先生,我知道段大哥他……他心里并没有我。只是当日瞧着我们可怜才花了银子。我们这一来,却又占了你们的宅子。段大哥他……他连自己家都不敢回了。我这……若不是爹爹身体不好,我……我想着早点离开。”
沈牧见她说话间便要哭了出来,忙道:“曾姑娘,你误会了。首先,那宅院并非段大哥的家,那只是我们众多产业中的一个。其次,段大哥不回宅院并非因为你们,而且最近有很多烦心的事情要去办,大伙儿这才没有时间回去。最后,曾姑娘听沈牧说一句,段大哥是个粗心的人,对于儿女情长的事,他迟缓不过来。若是曾姑娘对段大哥有情,相信他很快就会明白过来的。你也知道,我们那些人都是莽夫汉子,那懂得这么多。宅子,你就安心住下。东西,我也可以帮你带回去。不过,下一次,还是曾姑娘亲自为之的好。这样也可以教段大哥更明白你的心意!”
曾柔水应了声谢,又接过曾经手里的食盒,交给沈牧,续道:“这里是我自己做姜糖,冬日里大伙儿多吃些这个,可以抵挡寒气。”
沈牧道:“我替大伙儿谢谢曾姑娘。”
曾柔水羞怯一笑,领着曾经翩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