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瞧得呆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静距离的看到御剑飞行,若不是他知道这世间存在剑仙之事,怕是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另一名老者轻飘飘的落在沈牧身前,双手合十唱了声道诀:“无量寿佛,贫道司辰子,敢问居士是家师何人?”
沈牧尚在恍惚之间,听到老者发问,但见他慈眉善目,深有好感。道:“晚辈无门无派,只是路过这里,碰巧见着水中有人。所以……所以才……”
那赵青璇听的这里,探过脑袋看了看沈牧,忽的想起这人再定州见过两面,手指沈牧鼻尖扬声道:“哦……原来是你。”
沈牧这时也才发现这少女乃是于她抢夺宅院的女子,这样看来,方才落水女子,当是与她一同的红衣仙子了。
沈牧虽是于二女有过几次交集,但造化弄人,唯有第一次和陈萍照过面,是以认不出来,也不足为奇。反倒对赵青璇确是映像深刻,这少女便是那晚白纸化雀之人。
想到她方才不问青红皂白便打了自己一巴掌,登时气愤道:“原来是你,你……凭什么打人?”
赵青璇双足一顿,斥道:“你还敢问我,你这个登徒子,刚才要对萍姊姊做甚么不雅之事。”
沈牧连连摆手:“我说了,在下不过凑巧路过这里,又凑巧见这潭水之中漂浮一人,便将她救起……”
赵青璇哼了一声,道:“还敢狡辩,看我不打的你求饶……”
赵青璇扬起手来,准备再给沈牧一巴掌。她方才落在后面,只看到沈牧躲在陈萍身前,误以为沈牧是要做不轨之事。她心中挂念陈萍清白,是以恼怒之极。
“璇儿,莫闹!”
只见那司辰子右手轻轻一挥,赵青璇的手掌定在半空当中,说甚么也打不下去了。
司辰子冲着沈牧歉意一笑:“小居士勿怪,璇儿自小娇纵惯了。贫道先谢过小居士出手搭救我那师侄,另外,贫道有些话想和小居士说一说。”
沈牧听他口气,知道此人定是栾沧山上的大人物,连忙恭敬一拜,道:“前辈但说无妨。”
司辰子道:“小居士奇经八脉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气血运行。若是强行修炼,定然徒劳无功。贫道虽不知小居士家师何人,倒也瞧得出你体内隐隐道炁居于丹田之中,只是无法四通八达。令师没有给你说过这事么?”
沈牧听了这话,微微一怔。若是这老前辈没有骗自己,那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五叔一直对自己说放养状态,原来五叔早知道自己不是修行的材料,所以才以自己道炁不足为由,骗自己打坐、念经、参禅,继而有事无事戳戳草人。
原来皆是因为自己根本没有仙缘,无法修行。五叔不说,可能是怕自己太过伤心,自寻短剑吧。
司辰子见沈牧一阵落寞,捻须道:“不过……”
不过什么?怎么前辈高人说起话来,都喜欢大喘气。
沈牧竖起耳朵,只待司辰子继续说下去。却见司辰子眼神流转,忽的袍袖一翻,一手拎着沈牧,一手拎起赵青璇,腾地而起。他手拎二人,如无旁物一般举重若轻。
沈牧但觉耳边风声呼啸,只一眨眼,三人便已飘落再瀑布山巅。
低头看去,但见十余名骑马的汉子,已到了方才他们所站之处。瀑布里潭底百丈之余,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瞧着那些人的装扮,应是七星寨的人,想是他们也因方才那声轰响吸引过来。
沈牧见状,心中登时着急,唯恐他们找到五龙山等人所藏山洞。
沈牧冲着司辰子躬身行礼:“前辈,这些人是来找晚辈朋友的。晚辈担心朋友安危,需得尽快前去接应。”
司辰子道:“小居士,咱们终归有缘。你又救了我那师侄。贫道这里有件东西,你拿去瞧瞧。若是你有师傅,先需征得他的同意,才可翻看,不可坏了规矩。”
说话间,他自宽大的袍袖间摸出一片竹简,那竹简约有两寸余宽,一尺来长,瞧着竹简上阴刻了许多小字,应是甚么功法之类。
沈牧如获至宝,接过竹简,连声道谢。
他本不是虚伪之人,假意推迟只会令自己恶心自己。这倒和司辰子的性格十分契合,他见沈牧有恩于陈萍,又见他体内道炁流转不畅,既受人恩惠,就要投桃报李,也算是互不相欠。故而沈牧虽非栾沧山弟子,司辰子却也赠了有利于沈牧修行的心法。
唯独赵青璇,气的小嘴撅起,闷闷不乐道:“老头儿尽会对外人施恩,却对自己人这般苛刻。”
司辰子知她心气,也不理她。只对沈牧问道:“小居士的朋友在哪里?贫道送你一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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