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道:“既然这样,那咱们三家就正式结为盟友。从此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南桑那边由我们去联络,两位当家先带人再这里休整一番……沈先生,听闻你足智多谋,还请你随我一同去提审那官兵头领,瞧瞧镇南王府还有什么行动!”
沈牧应了一声,这邀月唯恐自己和义气门的兄弟商议对策,有意让自己和段超等人分开。
身在曹营,不得不屈服,何况目前自己还并没有想到该如何破解这局面。便只能随着邀月去到左巡道官兵关押之处。
将出洞口时,邀月忽的停住。一双美目冷冰冰的瞪视沈牧,一股强大的气势汹汹而来,压迫的沈牧胸闷气短。
邀月阴恻恻道:“你到底想做甚么?沈牧,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但你切记住,你还有两个朋友在我们手里,若是你敢轻举妄动,她们……可就危险了!”
沈牧心中一凉,我的妈呀,差点忘了这茬!自己只想着义气门兄弟的安危,却忘了还有两个姑娘也再这局势当中,性命堪忧!
“姑姑想多了……是沈牧之前不知好歹,一根筋的固执!和南桑朝廷合作并没有什么不好,云照也好,南桑也罢,对沈某这种痴迷赚钱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而南桑能够打开便利之门,我沈牧更是求之不得。有银子不赚,那不是傻瓜么?”
沈牧的表情毫无波澜,似乎说的就是这么一个缘故。这可是多年历练的经验,说起违心之言,脸不红,心不跳,滔滔不绝,如数家珍!
邀月淡淡一笑,这边一名青衣女子开报,见沈牧再身侧,随附在邀月耳边轻声嘀咕几句。
“沈先生,这里有个麻烦,若是你真的想于我们合作,便劳烦你带队走一遭吧!”
沈牧问道:“倒是何事?说来听听,若是送命的事,也得让沈某选一选不是?”
邀月道:“内务府的邱公公领着近百中央军撞到了这里,为免麻烦,还请沈先生挡上一阵……”
沈牧暗骂一声:这死老太监来凑什么热闹。脑袋不好使啊?不知道他是哪里借来的中央军,真是吃饱撑得跑来这里,闲得蛋疼……不对啊,太监有蛋否?
沈牧道:“这个简单,我这就领义气门的兄弟前去……”
邀月道:“不……你的兄弟远道而来,先让他休整一番,此次你便领我们的人去吧。”说道这里,邀月转身对那青衣女子道:“传王杰,领五十人于沈先生调配。”
王杰?你说这算什么事?不是冤家不聚头……好哇,这终究都聚到一块儿来了。
沈牧受之坦然,不坦然也没有办法,邀月这个人心情缜密,处处防备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老头子教给她的,若是他二人早已联手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王杰这次规矩了许多,自打吃了一亏之后,他在沈牧面前就不敢随意嚣张了。
见了沈牧客气许多,沈牧领着五十余青衣芳众,随着探子往邱公公中央军所在而去。
邱公公也是身不由己。兴翟驿站的大火和八国商贾的伤亡,于他脱不了干系。老头子虽说三个月为期交出凶手来,可他始终放不下心来。
自己在内务府已经被被贬到最末,若是这件事在办不利索,没有个完美交待的话,指不定他就要被逐出皇宫,落个“放归故里”的下场。
他这把年纪,一无子孙后代,二无一技之长,便是拿了遣散的银子,也活不下去……
邱公公是个明白人。乘着旁人都在外面追凶捕贼,他则派人盯着各府的动作。待听到俞永和和左巡道都带兵进了长清坪中时,立刻进了朝廷驻在西山道的中央军大营,以内务府办差的名义,借了百十号人,开进长清坪。
可惜他毕竟是个太监,领兵打仗的事一窍不通。行军之时,并未派哨探先行探查一番,故而并不知宁海府军全军覆没,左巡道官军全体被俘之事。
否则,他们绝不会毫无忌惮的再山林间生火造饭,而中央军的官兵更是丢盔卸甲,一副郊游的模样或躺或卧,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躲避正午阳光。
沈牧带人到了近处,远远瞧见这般模样,禁不住的摇头叹息。
中央军的素质若尽是如此,南桑来犯,岂不是不堪一击。
原本还想着这次行动会不会棘手,毕竟青衣坊的人自己并不好调配。如今看来,根本就是自己想复杂了。
乘着中央军一片涣散,沈牧大喊一声,带人自山顶冲杀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