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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节 五军之战(四)

孙一可道:“火攻必然可以逼的贼寇无处躲藏,但是大火无情,一旦烧起来便不分是敌是友。这群人做事干练,行动起来有条不紊,显然是有高人统帅,咱们能想到的,敌人一定也已经想到了,否则他们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生火。所以……”

慕容桓探头道:“所以什么?”

孙一可道:“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山顶一定不止贼寇和南桑军两支队伍。首先,左巡道胡将军统领的几百人马下落目前并不清楚,再长清坪中也只有府军和中央军的尸首,若我是贼寇,一定会将左巡道的官兵带在身边,以为人质。其次,定州府俞大人竟能跑到宁海借兵,事先一无知会朝廷,二无通秉王爷,在下猜想肯定是贼寇挟持了俞大人的亲人,才使他乱了分寸。第三,王爷亲自前来这里,却不见老先生踪迹,西山道里都知道王爷和老先生是莫逆之交,他见王爷出兵而不在身侧,实在有违常理。老先生曾前往过定州,此时理应返回,他不在,只有一个答案,那便是被贼寇所困……最后……最后沈牧沈先生和义气门的人也可能在这山上……山顶之上这么多无辜之人,一旦大火烧起来。虽然能逼出贼寇,却也……”

慕容桓颔首,对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汉子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人能够凭着微末事态就能想到这么多事情来,心思如此细腻,当真是个人才。想到这里,慕容桓不禁又生出一丝醋意,这沈牧是个什么人,竟能找到这般聪明又重义气的人做伴!

慕容桓捻须笑道:“孙一可,你这话说的在理。可本王若是什么都不做,又如何逼出贼寇,你可有什么妙计?说来听听……”

孙一可道:“以晚生之见,目前只有一个办法,等!等局势变化,等他们自乱,同时也是等更大的棋局出现!”

慕容桓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本王就不大明白了。”

孙一可道:“若晚生猜的没错的话,南桑国应该不止这三百人的队伍,应该有更大的动作才对,现如今云照边境恐怕会有数万南桑军队伺机动作!”

慕容桓听了这话,更是惊愕。若非探马来报,他也不会知道南桑三万兵马已调往边界。为何这个邋遢书生却能凭着猜度就坚定南桑一定会有行动?这个后辈,论智力当不输老头子了!

慕容桓道:“南桑的确已掉动三万精锐扰我边境。”

“这就奇怪了,南桑拥军百万,若是想要进攻我西山道不可能只有这么些人才对。凭三万精锐想要攻破定南关简直异想天开。我之前报信时到过慕容辉将军把守的定南关大营,那里地势险要,居高临下,关后纵深完美。南桑国也非第一次于我云照国交战,怎会只出动三万兵马呢?他们布局这么久,策反渗透,为的就是赢咱们一场!不可能只有三万人才对,除非……”

慕容桓恍然道:“你是想说那三万军马进犯定南关只是个幌子?”

孙一可手托下巴,沉吟片刻道:“晚生不敢保证,但是却有这个可能,只是……只是在想他们做这些事到底为了什么?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比拿下定南关更重要的么?”

阎顺惊恐道:“不好!他们的目的可能是王爷您?”

慕容桓听了这话,虽然知道阎顺的担忧不无道理,仍是哈哈一笑道:“老夫这副身子骨都已经入土半截了,还有什么好针对的!”

孙一可本想直接说出南桑的目的可能是镇南王本人,不过他一个无官于名之人,这番说出来,肯定不会让慕容桓等人信服,所以才故意引这阎顺发觉此事。

孙一可道:“老王爷,晚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容桓道:“你但说无妨。”

孙一可道:“世人都知道慕容老王爷老当益壮,不减当年风采。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南桑国的目标最有可能就是这里。南桑若想进攻我云照,有三个点可以选,其一,攻破定南关,以定南关作为突破口,必然会有很大的损伤,搞不好还会陷入困境。其二,翻越宁海府南段纵横数百里的茫茫大山。山道险阻,走这条路,一旦被我军切断粮道,无异于送我军大礼!其三,绕道于此地,自沼泽之中行军,出姥姥岭,直插宁海腹地!”

慕容桓听到这里,脸色大变,走到地图上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孙一可说的没有错,想要进犯云照,南桑只有这三条路可以走。不过百余年间,两国偶有交战,却都发生在定南关。

无论是茫茫大山,还是这里的沼泽地,实在都不利于行军作战。自己对于兵力的布置也常常将这两处地方忽略,只再南部大山里做了一些必要的烽火台,以为警示。而这姥姥岭却一直被自己忽视。

这种险要之地,早应设立隘口才对。慕桓有些自责,暗骂了自己一声“糊涂!”

只听孙一可又道:“这三条路,如今看来他们最有可能选择从此路进犯。他们先想法设法的引起西山道的混乱,使各州府之间自顾无暇,接着再虚晃一枪,引王爷将大部分兵力全都压在定南关和各州府的维稳状态。而这里自然就成了整个防线最薄弱的环节。他们又让贼寇主动现身,引诱王爷前来此地坐镇剿匪,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他们料定王爷会来,因为王爷向来做事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猜到王爷肯定选择解决完这里之事,才会安心部署定南关之事。所以,他们大胆放饵……掉王爷这条……咳咳……”孙一可说道这里,自知失言,连忙干咳一声,避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