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超引着义气门几百多名弟兄走在队伍中央,前面是南桑的两千骑兵,队伍最后则是南桑三千步甲。
离开宁海三十多里处时,段超见时机成熟。和宗白、韩飞等人相视一眼,决定依着沈牧的安排行事。
段超扬声道:“哎哟,兄弟们,打起精神来。今儿让外人瞧瞧咱们义气门的弟兄有多少能耐,省的有人在背后说咱们闲话。”
宗白道:“大当家的,您就瞧好了吧。兄弟们心中早已有数,这大功劳咱们一定拿下了。”
段超道:“可别让军爷们看扁了!”
韩飞道:“大当家,沈军师不是说了法子了么?咱们只要按照军师所言,定能成功!”
贾四柱乐呵道:“就是,沈军师的计策万无一失,咱们呐,一定能抢到头功!到时候那个什么大帅,一定会重赏咱们!”
义气门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听的跟在后面的黄泰雷、黄有发两兄弟很不是滋味。
怎么着?感情还没有开打,功劳你们就肯定是你们的了,把我们兄弟盟当摆设了么?
黄有发道:“哥,你说义气门再琢磨什么?”
黄泰雷道:“那个沈牧不容小觑,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成为定州一霸,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邀月姑姑和那个苗大帅这般看中沈牧,这一次,若是咱们不能抢个头功压一压他们的威风,到头来还真有可能白跑一趟!”
黄有发为难道:“哥,那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做?”
黄泰雷道:“先瞧一瞧,盯紧了义气门的人。待会儿不管他们做甚么,咱们只管冲过去抢在他们前头。”
黄有发嘿嘿一笑,道:“好!我这就安排弟兄们招子放亮点!”
前方探马又来汇报,说西山道府军兵分三路,其中泗州和固州府军已在韩庄镇汇合,定州府军此时尚在大杨庄附近。
南桑领军将领贺绩听了,勒住马匹,等到义气门和兄弟盟的队伍到前,唤住两方当家的,问道:“二位大当家对这里比较熟悉,眼下三路府军就在前方,两位以为该如何设伏?”
段超不假思索道:“贺将军,你也知道,我们义气门是打定州来的。对定州的府军那是在清楚不过了,用四个字“恨之入骨”方能表达兄弟们的心情。如今被咱们逮到机会,我以为,乘他们还没有合军再一起,咱们应该先去灭了这一支府军。”
黄泰雷听了,很是不屑道:“凭什么先打定州的府军?他们所在的大杨庄是个山丘地带,哪里很难行军,更别说打仗了。万一咱们一时半会灭不了定州的府军,到时候被固州、泗州的府军从背后杀过来,那岂不是被人包了饺子!”
段超不屑的白了一眼黄泰雷,轻蔑坏笑了一声:“切……怂货!他们来了更好,反倒省了再去分别找他们!”
黄泰雷道:“本大爷懒得于你较量。贺将军,我以为咱们应该直奔韩庄,乘固州和泗州的府军尚未立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至全灭!”
段超道:“固、泗两州的府军总计应该不下五六千人,于咱们势均力敌。先打他们,只会陷入鏖战,很难一蹴而就。我认为还是先打定州军的好!”
黄泰雷喝道:“打定州的话,就会腹背受敌,更不可行!”
段超骂道:“黄泰雷,你什么意思?这可是沈军师给我们的计谋,你这猪头懂甚么!”
黄泰雷一听这是沈牧出的主意,就更不能让义气门的人“春风得意”了,跟着骂道:“区区沈牧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指使咱们……”
贺绩见二人剑拔弩张,还没和府军开打,自己人已经闹起来了,颇为难道:“两位都会忠于我南桑的大英雄,何必因此伤了和气!咱们这不过是商量一下对策,确保大帅对我们的期望。还是希望两位静下心来,以大局为重!”
段超道:“贺将军说的是,如今三路府军尚未汇合,正是咱们各个击破的好机会,若是叫他们三方汇合了,咱们这边的人数并不占优势。当务之急,咱们应该尽快决定如何出击。但是无论咱们进攻哪一方,另一边的府军一定会前来支援,这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的结果!这就好比大帅围住了宁海城,最怕的是什么?并不是宁海有多难攻,而是援军到来腹背受敌!”
贺绩点头道:“如此看来,咱们选定一个地方后,对另外一路的府军也要派人层层狙击,延缓他们支援的速度,只有这样才可一战!”
段超拍手道:“这个方法好……就是不知道应该由谁去抵挡支援!”说话间,余光扫过黄泰雷,言外之意,你不是很牛么?你来!
黄泰雷才不上当,他义气门只有三百多人,这两路府军,无论那一路人数都是他的几倍数。去拖延援军,还不如说去送死呢。
可是贺绩也不能去,毕竟五千多的南桑军全听自己指挥,自己去哪里,哪里就是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