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前后—进门,我先怀上,那些年你肚子没动静,最宠她的可不就是妹妹你吗?你也是她的娘,可别把罪名往我一个人头上堆。”秦香兰没好气的说,顿时顾横波也不好意思了,当时她的确是最宠爱苏菡萏了。
顾横波知道,若是继续话题,便会没完没了了:“苏山那小子呢,天天见不着人影,都十一岁了,还是那么贪玩,姐姐你怎么不帮我管管他。”
说到这秦香兰好气又好笑,没好气道:“我这个大娘的话他虽然听,但我也不可能将他栓在身边吧,关键还得从你这个亲娘入手,谁让你当初非要让他见识一下青楼,现在后悔了吧,小小年纪都开始不学好了,望秦淮河边跑。”
“哎,夫君也不管管!”顾横波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言。
她本京城名伶出身,幸得苏伦不弃,娶为妾室,加上秦香兰这个大妇,对她极好,苏伦家中老母亲也没有偏见,故而她算是伶人出身嫁得最好的了,在京城传为一段佳话。
官宦世家,家教甚严,伶人乃是风尘女子,一般名门望族,皆认为青楼女子,乃是不洁之身,就算是清倌人,都难以得到正宗高门大族的认可。
顾横波则不一样,她虽是伶人,可清清白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在京都素有才名,被娶进苏家之后,更是相夫教子,还能出谋划策,让苏家彻底接受了她的身份,甚至于以平妻待之。
要知道,在更早的时候,只有妻子的地位最高,而妾实就像是酒杯,可以互相交换赠送的,地位极低。
顾横波,算是开创了伶人也能获得幸福的开端。
给林阳上药的人,是一名名为欢喜的侍女,正是苏菡萏的贴身侍女,而且苏菡萏居然丝毫不知道男女之防,上药的时候,她居然就在一旁看着,这让林阳这个厚脸皮都红了。
本来让欢喜给她上药,便已经是难为情了,苏菡萏还在一边指指点点,他就算是脸皮够厚,也受不住。
男子血气方刚,环境又实在旖旎,难免就会有所反应,这让林阳忍得好辛苦,心想,老苏,这是干什么,这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如此行事的话,小心以后嫁不出去了。
换作一般的父母,哪里会让女儿如此和一个男子共处一室,而且还要看到某些私秘部位,男女授受不亲啊。
就算是给林阳上药的欢喜都有些不好意思,红着小脸用小刷子随意涂抹药膏,尽快结束了这羞人的一幕,随后这才拉着评头论足的小姐离开了。
林阳松了一口气,两人离开后,他便面向墙壁方向,微微侧起了身体,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心想,要是再继续下去,就真的要断了。
晚饭时间,知道林阳坐不下,两位夫人还刻意给他拿了两个靠垫给他垫着椅子,在此之前,苏伦也曾问过他家庭地址,已经派了一个家丁去给骆婉他们报信。
坐在位置上,虽然有着软垫,但是林阳依旧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在他对面,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正炯炯有神的盯着林阳,满是好奇之色,加上自己的大姐居然坐在这个人身边,心中更是好奇,甚至于还有些嫉妒。
只不过,良好的家教,让他没有立刻询问,直到酒足饭饱之后,他才主动坐到林阳身边。
就在林阳想要询问他名字的时候,这小家伙却是直接开口,极为雷人的问出了声:“你是我的姐夫吗?姐姐这个小魔女你也敢娶?”
最雷人的还不止这点,最雷人的是,苏菡萏居然不否认,却是找到了另外的重点:“好你个臭山子,你这是讽刺姐姐嫁不出去是吧?”
“这下,就算是林阳都不好接话了。”有心向苏家夫妻三人求救,却发现三人自顾自的聊着,丝毫不理会林阳,似是有意促成一般。
这三个是有多想要将这丫头嫁出去啊?
“姐姐你就是嫁不出去,那么多公子哥都被你给吓跑了,好几十人啊,这个哥哥我看也坚持不久。”苏山说道。
“瞎说,我不就只吓走了大将军等十几公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多?”苏菡萏羞红了脸,偷偷看了一眼林阳,小声道:“那些家伙不是白面小生,就是彪形大汉,哪里配得上姐姐我。”
“那可都是高官子弟啊,甚至于还有小王爷,你让爹爹得罪了好多人呢?”苏山不断抖着姐姐的老底,试图吓住林阳,但却见林阳面不改色,顿时有些看不懂了。
林阳倒是略有深意的凝视了苏菡萏一眼,心中已然有数了,心想:“这个苏姑娘倒也可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