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李佑等人的异样目光,而后开心的寻了一个方桌坐了下来。
“公···”
“小姐,没想到长安这么大,还这么繁华,比咱们家乡可好多了。”
一旁的女子刚欲开口,而后被那娇柔的女子瞪了一眼,急忙改口讲道。
那小姐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而后撇了一眼街头的繁华,眉间不由的升起一抹忧思。
“那是当然,长安是我大唐的都城,当然是最繁华的地方。”
那拥有李氏血脉的男子骄傲的开口道。
一侧的女子不屑的撇了撇嘴,而后戏虐的开口道:“李逍遥,据本姑娘所知,你这也应该是第一次来大唐吧!”
“哼,本公子可是在大唐出生的,更是皇亲国戚。”
那女子虽然不岔,但是却也没有反驳。
毕竟李逍遥说的不错,他确实是在大唐出生,而且也是皇亲国戚,这次若不是有他在,或许要横生不少的麻烦。
事实证明,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小红!”
那小姐开口瞪了那女子一眼,而后目光中多了一丝歉意看向那名名叫李逍遥的男子:“李兄,还请勿怪,小红就是这般言行不羁。”
“不妨事,赵姑娘喝茶。”
李逍遥眸中闪过一抹欣喜,而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三杯茶水,却只是将一杯茶水递到了那赵姑娘的身前。
其余两人也各自拿过了一杯茶水。
不远处,李佑的面上闪过一抹讶异。
李逍遥?
赵姑娘?
那赵姑娘不会是赵灵儿吧?
有意思!
没想到还能碰到这有趣的一幕。
李佑嘴角微微一笑,低头夹了一口菜朝口中喂去。
“公子,您笑什么?”
“呵呵,没什么,只是念起一件好笑的事儿。”
“对了,魏公,你可知李逍遥这个名字?”
魏征皱眉思索了片刻,脸色舒缓下来,点了点头。
而后沾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字:“承。”
承?
承王?
原来是他!
承王李从则,李渊的表兄弟,只是两人的年龄却相差了十数岁,也算是近亲。
而后被李渊任命为了剑南道的监察御史,代天巡牧。
一方御史就是封疆大吏一般的存在,可想而知,李渊对自己这个表弟还是挺钟爱的。
而自己上位后,更没有动这些皇亲国戚的位子。
所以,这少年也算是他的表弟吗?
剑南道毗邻南诏国,
公主?
所以那赵姑娘就是南诏国的公主了。
这群人能混在一起,真是有意思。
不过,南诏上供的日子一般是在秋收之后,现在来长安,不用说,必然是有事儿,而且或许是可以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
虽然只是自己的推测,但是估计却也相差不多。
三人在吃饱喝足之后,悠闲的出了酒楼。
赵灵儿无意间抬头撇了一眼李佑的背影,顿时被吸引了去。
目光神光闪烁,久久的未曾移开目光。
“小姐,你在看什么?”
身侧的女子顺着赵灵儿的目光看去,而后疑惑的开口问道。
“没什么。”
赵灵儿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他竟然在那道背影上看到了他父皇的影子。
转眼过去三日,
一道自剑南道而来的信函落入魏征的手中。
魏征在审视了几眼后,脸色微变,而后直接朝皇宫而去。
此刻,
李佑正在幽兰殿内与郑观音呆在一起。
郑观音善画,李佑则在一盘安静的看着,有时也会题上两句附庸风雅的诗词。
“陛下,长孙妹妹的心结怕是一时半会解不开。”
“朕早与他说过,是她自己执迷不悟而已。”
郑观音嗔怒的撇了一眼李佑:“陛下,吾等只是妇人,不懂那么多算计,只知道那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陛下不是也说了吗,昔年伏羲圣皇也是这般入我人族的,那孩子又何尝不可。”
李佑摇了摇头,这些他又岂会不知道,但是有些事儿已经成了定局。
他也不可奈何。
不说,那孩子体内的元神乃是迦叶魔身的元神。
若是让他认祖归宗,那身上必然会有人族气运加身,以佛门的手段,拿那个身躯作为引子,说不定真的能夺取人族气运。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所以还是让他留在金山寺的好。
至于长孙无忌,
李佑摇了摇头,面上闪过一抹无奈。
“此事,日后便不要提及了。”
“臣妾省得。”
郑观音点了点头,知道李佑必然有其自己的抉择。
只是点头之余,手中画笔错位,一副绝美的百花图就这样毁于一旦,画上的道蕴也瞬间消散一空。
郑观音在心底悠悠的一叹。
不知何时身后揽过了一双手臂,将她深深的拥入怀中。
“只是一副画而已,莫要上心。”
一道不平静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刻的暧昧祥和。
“陛下,魏公求见。”
“朕知道了,让其到太极宫候着。”
“诺。”
郑观音趁机从李佑怀中出来,脸上闪烁着一抹红晕。
“陛下,魏公求见,怕是有要事,需以国事为重,您还是前去看看吧,妾身····晚上等您。”
看着退避后宫的郑观音,李佑微微一笑。
而后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幽兰殿。
太极宫内,魏征眉头皱起,焦急的在殿内踱步。
时不时的撇过侧门的方向。
终于,在一刻钟后,李佑的身影走了进来。
“魏征参见陛下。”
“魏公请起,不知如此着急的要见朕,可是有要事?”
“陛下,韦挺将军来信。”
嗯?
“呈上来。”
杨宿恭敬的从魏征手中接过书函,而后呈交给了李佑。
李佑翻开,
未几许,眉头便也如魏征一般深深的皱了起来。
蝗灾竟然是自南诏而起,大唐此次也只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韦挺在书函中不但提及了此事,还是询问李佑此事该如何处理,毕竟南诏为大唐属国,轻易也动不得。
南诏?
剑南道局势都如此岌岌可危,可想而知,恐怕南诏国更可不堪言,只看其商队的来往便能看出来一二。
蝗虫好除,但是却也不得不找到这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