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姨,安叔叔呢?”从阳台探出头来,想想自家闺蜜可能的一问三不知,盛夏决定直接问何晏清,“怎么一天没见安叔叔?”
“他啊,今天一大早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谁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你们也不用管他,那么大活人也丢不了。”
盛夏点头应了,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要联系的人,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好好。”
“啊?要让我自己来么?”
许是头一次直接接触这种提案,盛夏心里打鼓,竟少见的不自信起来,低头垂眸在阳台上来回踱步。
一会看地,一会望天,盛夏全神贯注的听着电话那头的意思,眼睛全当做摆设。一不小心就踩在了那块幕布上,一打滑,差一点就把自己给抛出去。
“嘶……没事儿,我就是差点摔到,您接着说。”
电话那边的意思是让盛夏直接参与到提案的研究和撰写上。
尽管一直都希望能够凭自己力量在自己擅长的行业上做出些真正有价值的成就来,可真当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盛夏却犹豫起来。
自己做出来的会不会只是纸上谈兵?自己的研究会不会只看到了身边人、身边事?
因而,面对电话那一头的热情邀请,盛夏还是给出了‘再考虑考虑’的答案。
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回兜里,盛夏想起刚才绊倒自己的那块墨绿色的绒布——绒布下覆盖着的照片已经露了出来,盛夏一眼就认出两个自己熟悉的面孔。
“宁云帆怎么会和安叔叔在一张照片上?”盛夏脑子里已经想象了三部或穿越、或老妖精的小说来,都没有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看错。
看到照片右下角印着的时间,盛夏嘴里继续嘟囔:“这应该是安叔叔年轻时候的照片啊,宁云帆怎么会在里面?我天!这可得赶紧和安霁说说。”
手忙脚乱的把绒布盖上,站起身来的盛夏猛的一拍脑门,开始笑自己:“小说看魔怔了我真是,就不能是宁云帆他叔叔么,他叔叔不就是搞影视的,那个年代和安叔叔一起工作也正常。”
一直以来的夙愿有了着落,自家闺蜜今天又成功把杭罗的推广大业前进了一步,盛夏高兴的恨不得把消息说给所有认识的人听。
“我觉得你没什么好犹豫的吧。”听了盛夏的转述,安霁和前者刚才的身份换了个个,开始鼓励起盛夏,“虽说咱们两个都不是人文社科这方面专业的,但是文科类的论文咱们没少写。”
“而且你看你每次给我分析都头头是道。”安霁放下手里画了一半的草图,抬起头来示意刚刚还在手舞足蹈传递自己兴奋的盛夏坐下,“再说了,咱们做非遗这方面也有几年了,不少点子都是你提给我的。”
“不做你怎么知道你自己行不行?就像你开汉服店的时候,我不是还不很赞成,觉得市场已经趋近饱和,你最后不是还成功了么?”
在讲道理的时候,没什么比真实的先例更动人,安霁说到这里,已然明显能看出盛夏的手‘蠢蠢欲动’,想要把手机拿出来解锁。
“你就想,做不好也不至于做坏,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联系群众不是比你那位姐姐还方便?”说着,安霁似模似样的指了指自己,“喏,群众不就在这里?”
“行!”
“我这就去说,我没问题!”
打开微信,匆匆忙忙的发了消息过去,文字都有几分前言不搭后语,足以见得盛夏的激动。
其实在听见对面邀请自己直接参与的那一刻,盛夏头就‘嗡’的一下,心里比中了大奖还要高兴。
如今安霁的话让盛夏打消了最后一点顾虑,又给了莫大的鼓励,后者本就是想做、敢做的性格,自然不会再犹豫下去。
极其亢奋的盛夏拉着安霁去阳台上吹风,高谈阔论自己已有的想法,又不断设想杭罗、汉服的以后。
“现在销量已经那么好了,如果将来能够把产业链继续延长,收益一上来,再定点搞一些专业,肯定没问题。”
能吹起一层鸡皮疙瘩的风显然吹不凉盛夏的一腔热血,安霁也被前者的激情带动起来,两个人好像回到了几年前正青春的时候。
会在夜晚躺在草坪上,对着叫不出名字的星星,喊着自己的理想。
会在bJ的寒冬,对着故宫外的突如其来的鹅毛大雪,说着书里面沉甸甸的历史;会在杭州的春朝,围着西湖、骑着车,讲述着画在自己心里那件衣服……看书溂
如今,也会迎着风,映着星,眸里噙泪的说着:“那样伯伯阿姨们就不担心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孩子和盛夏还问呢,说你去哪里了……早上也不说清楚就走,不知道家里担心么?”
携风戴月的人回来了,嘟嘟囔囔用三两句模糊不清的话糊弄过去何晏清,没换衣服就进了屋。
朝着阳台上二人扬扬手里的东西,安家宁依旧没有解释自己今日的行程:“那天听说盛夏爱吃这点心,正好我们家安霁也喜欢,你们闺蜜两个倒是真像,我回来顺路,就给你们带了点。”
狐疑的剜了一眼自家丈夫,何晏清终究是没说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