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只会把上一任的亏欠带给下一任。
这不公平。
可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公平的。
张超没亏欠过什么，所以在经历之后，他也开始变得淡然。
张超的变化很大，但叶雨薇的变化更大。
现在她，确实可以称得上英姿飒爽，再不复从前太妹的样子。
高挑和美丽中，带着一丝痞气。
是计算机系名副其实的班花。
“张超，关于模特扩招的事情得尽快了。
我给季风发了几个应聘的，他让我们自己决定。”
“我知道，现在游戏要出新人物，模特和声优都跟不上。
不过今天中午我已经约了他们去食堂，到时候聊聊吧。”
“行，我知道了。”
两人现在都具备了一些做事能力，其实只要进入指尖公司，他们便会飞速的成长。
因为公司真的会逼着员工去做事，哪怕是新员工。
按照季风的说法，公司不会养闲人。
公司让你去做事，就是信任你的能力，你只要去做，便已经赢了50%的人。
因为那50%的人只会在脑子里意淫，根本不会行动。
这便是指尖的理念。
在高压，高收入，高执行力的催促下，人会自然而然的成长。
至于那些跟不上的，那也只能把你开了。
张超的烟没抽完，张恬便已经走过来找叶雨薇：
“雨薇，去吃饭了。”
叶雨薇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张超：
“我先去食堂那边等你，你搞快点。”
“知道，你先去。”
和那种站在一起说几句话就会传绯闻的同学不同，如今的他们，已经有些职场人的感觉。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人产生些想法。
尤其是之前肖想过叶雨薇的人。
迟帅。
他眼睁睁的看着叶雨薇和张超攀谈，虽然两人都很淡然，可他还是感觉难受。
尤其是叶雨薇的变化很大，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她越来越漂亮，也让他越来越心痒难耐。
之前的季风他不敢招惹，但张超就不同了，班里不少人都知道张超以前是个舔狗。
叶雨薇不至于看上也看不上自己吧？
“张超，张超。”
听到有人叫自己，张超侧目：
“怎么？”
“你和叶雨薇谈对象了？”
“没有。”
迟帅听到两人没谈，顿时松了口气：
“你们没谈就好，那你们怎么整天站在一起聊天？”
张超扫了一眼迟帅，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哂笑一声：
“呵，你的脑子里只有谈对象这种事情么？我们在一起聊天，就非得谈对象？”
“你不用转移话题……”
“我转移什么话题？我只是感觉你像个小丑。”
“你既然没谈，就别妨碍我追她。”
“哈哈哈，追她？迟帅你别这么搞笑行不行？”
张超笑出了声，可迟帅只觉得张超在针对他。
“怎么，不能追？”
“这样，我们打个赌，叶雨薇要是能看上你，我直播吃三口屎，来不来？”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喜欢我？人都是会变的，我会让她感觉到爱。”
“别跟我整什么爱不爱的，你不信的话就去表白。
我输了吃三口，你输了吃一口就行，怎么都是你划算怎么样，赌不赌？”
迟帅被张超怼的没话反驳，有些下不来台。
恰好徐铭和周奕含这时候走过来：
“超哥又在骗吃骗喝了，屎都敢赌，就这么有把握？”
被三人围观调笑，迟帅脸上更是挂不住，一时间尬在原地。
张超没有和迟帅继续尬聊的意思，对室友招了招手：
“不敢赌还跟老子装，铭哥，含哥，走了，去食堂吃饭，今天有美女看。”
“呦，这么好？”
“公司的安排的招聘，放假前的最后一次了。”
“那，走着？”
三人朝着食堂走去，却没想到迟帅居然还不甘心，他就这么一路跟着，看样子准备刨根究底。
几人一直走到了学校食堂，迟帅才把想说的话酝酿个七七八八。
他重新拦住张超：
“赌就赌，不过你得告诉我她喜欢谁？是不是那个季风？”
“你算老几？在这里问我？”
“我知道那个季风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和他并没有差多少。
如果我更了解一些叶雨薇，她肯定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张超回过头，眼神都变得有些可怜：
“你这是败犬的悲鸣，还是小丑的高潮？”
“什，什么意思？”
“你先想想自己为叶雨薇做过什么，口口声声说喜欢，还不是看上了她的脸？”
“不是，我不是那种人。”
“你不是？叶雨薇如果是个丑逼，你还能这么舔？”
迟帅被张超说的有些汗颜：
“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
“你真虚伪，喜欢漂亮的没什么错。
不承认还TM给自己找补，找理由，这就恶心人了。
我喜欢漂亮的，起码愿意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
但你，呵呵，你不配。”
双方的争执引起了周围人注意，本就在等张超的叶雨薇也看到了这一幕。
她迈着大长腿走近了一些：
“张超？你们在吵什么？他是干什么的？”
对于迟帅，叶雨薇有些印象。
好像是和自己表白过，不过那些事情根本无关紧要。
张超见事主到场，摊了摊手：
“他说他喜欢你，让我别妨碍他追你，还说自己和季风差不多。
如果更了解你一些，说不定你会选择他，就这些。”
叶雨薇闻言脸色瞬间由晴转阴，看向迟帅，声音都带上了森冷：
“迟帅是吧？是我上次没有和你说清楚么，别再来烦我。”
“雨薇，我是真的喜欢你，那个季风有女朋友了……”
听到迟帅说季风，尤其是说季风有女朋友，叶雨薇的眼里瞬间涌现出一抹暴戾：
“别TMD雨薇雨薇的叫，老子姓叶不姓雨。
也别整天在那跟别人瞎逼逼，老子看你一眼都感觉恶心。
你不配，你连和他放在一起说的资格都没有。”
迟帅的脸色由红转白，到最后变成发黑发青。
他也是考入魔都大学的骄子。
长的还有些小帅，何时被人这样骂过？
恼羞成怒下，终究是破了防：
“叶雨薇你装什么啊？是你说自己是公交车的，我想上公交车也不行？”
啪！~
叶雨薇突然的一巴掌，瞬间震惊众人。
在迟帅还在愣神的时候，她又一脚踹在了迟帅肚子上。
砰！
“你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
反应过来的迟帅就要还手，可叶雨薇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动手就要上，却被张超徐铭他们拦住。
两人借着拉架，还上去踹了迟帅两脚。
过了过瘾。
被拉开的迟帅就这么与叶雨薇对视，虚张声势的狠厉逐渐维持不住。
最终，迟帅只能灰溜溜的走开。
一旁的张超见状对他喊道：
“迟帅，蝙蝠侠说不打你了，赶紧回家吧。”
迟帅没有回头，但离开的脚步更快了几分。
叶雨薇扭头看向张超，脸色并没有转好：
“提我就提我，为什么要扯上他。”
张超被她盯着，表情顿时有些尴尬，似乎是感觉自己刚才的说辞也有问题，连忙点头道歉：
“额，不好意思。”
叶雨薇没有去责怪张超，她停顿了一会才重新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迟疑：
“算了，那事我从来没提过吧？有那么明显？”
张超愣了愣神，好一会才反映过来她在问什么。
他对徐铭和周奕含使了个眼色：
“你两先去打饭吧。”
“那行，你们先聊。”
待人走后，张超才苦笑起来，语气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叶助理，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根本藏不住，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
叶雨薇抿了抿唇，她感觉自己一直隐藏的挺好。
没想到居然被张超这个舔狗一眼看穿：
“OK，那我也挺小丑的。”
“害，小丑出场都是千奇百怪，小丑的失败算是毫无意外。
小丑的微信一直充满期待，小丑的退场总是相同姿态。”
叶雨薇听到张超的话，突然笑了起来：
“你TMD这么骂我的？臭小子，你不要命了？”
“我TM是在骂你么，难道不是在说我自己？”张超不服。
“别告诉他。”叶雨薇突然低声。
张超一顿，缓缓点头：
“知道，我也暗恋过别人。”
“好了好了，没必要互黑，也没必要弄这么伤感，干活吧，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今天叶雨薇和张超需要帮公司扩招模特，声优。
因为各个社团科系的人都有，而且是扩充招募，两人一合计，干脆就在食堂进行。
没必要整的太麻烦。
等这两个自称小丑的面试官到来时，食堂的长桌已经整整齐齐坐了一排人。
按理说校园网的招聘栏不会那么火。
可谁让招聘的公司，是魔都大学近期的顶流。
指尖未来。
张超在扫过这些应聘者时，目光在某人身上停留了一刹那。
他的学姐，柳明月居然也来了。
不过她一直低着头，完全没有看向他们，张超也没有和她打招呼，也没把她撵走，只是无视了这个人。
随后十分自然的对所有应聘者发言：
“诸位中午好，我是指尖游戏的监理，张超，她是总裁助理，叶雨薇。
我们今天代表指尖游戏，招募4个模特和两个声优。
入职成功会享受职员待遇，比如公司的员工红包，很大的那种。
OK，虽然没有很好的面试环境，但我也希望今天我们的合作能够愉快。
大概一周后就要放寒假，这将是我们指尖未来放假前的最后一次招募活动。”
张超职场方面的能力不足，但他是个丝，是个懂游戏的丝。
他知道玩家需要什么，会为什么样的内容付费。
所以他可以站在玩家的角度来看待需求。
职场业务方面有叶雨薇来补充，所以面试的过程很顺利。
一直到面试结束，徐铭和周奕含才走了过来。
“超哥现在好牛逼。”
“确实，超哥越来越有老总范了，什么时候也给我安排一下。”
张超笑了笑，还没想说点什么，一个娇俏的身影就走了过来，还帮张超带了奶茶：
“小超，忙完了么？”
“嗯，一起吃饭吧，铭哥你们？”
“狗粮都吃饱了，还吃个锤子饭，走了走了。”
“确实，超哥现在跟老季一样，有了妹子就忘了义父，越来越不是人。”
收拾招聘材料的叶雨薇也有些诧异，盯着张超身边娇俏可人的女孩：
“好好好，臭小子居然谈新的女朋友了，牛的，小丑就剩我一个了是吧？”
“尬黑，这个世界从不缺小丑。”张超笑了笑，反驳道。
是的，他谈了新女朋友。
同样的学姐，同样的舞蹈社成员。
只不过这个学姐换成了大三的林妙妙。
他和林妙妙就是因为指尖的模特招募工作而相识。
聊了一阵子之后，互相感觉不错，就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了。
林妙妙身材矮小，典型的南方小土豆，1米5几，搭配张超刚好合适。
不过两人也是刚谈，能到什么程度，谁都不好说。
众人都没有继续打扰他们二人世界的意思。
张超也就顺势和林妙妙坐下，吃吃饭，增进一下感情。
他刚坐下，就察觉到了不远处的一道目光，那是挑衅的目光。
柳明月。
张超没有理会她的目光。
正准备继续和林妙妙吃饭，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号码很熟悉，是柳明月的短信。
她的微信已经被张超拉黑，所以只能用短信联系。
【你有新的女朋友了？】
张超微微蹙眉：
【有事吗？】
【张超，帮我安排进指尖。】
【不行。】
柳明月消停了一会，突然发来一长串消息：
【你说要是我把你长篇大论的小作文，哭着喊着求我和好的聊天记录。
还有喝多了求我的视频，发给你的新女朋友。
你觉得她会怎么想？嗯，大情种？】
张超看着手机，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
【柳明月，你自己也感觉到了吧。】
【感觉到什么？】
【喜欢过你，都成了一件很恶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