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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凝灵种、破瓶颈、连入三境!

老话说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对闭关修行尤为如此。

封住七窍五感,根本不知道时间流逝。

转眼间,五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几天,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

其中大多是依附于陈家的家族以及商行中人。

要知道,百十年经营里。

陈家已经不单单是做倒斗生意那么简单。

在老掌柜那一代,有了钱,就就开始置办田产地契。

而这些年,兵荒马乱,天灾人祸,倒闭的商行数不胜数。

而整个湘阴,有钱有势的一只手数得过来。

再加上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都能坐镇的,就只有陈家一门。

那些走投无路的商户,为了续命,只能将商铺抵押给陈家,换取一笔钱救急。

但这东西远水解不了近渴。

时间久了。

利息越卷越多。

根本无力偿还。

那些老字号商户名存实亡,已经是陈家产业。

只不过,仍旧是让他们帮忙打理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

这些商行里,不乏赌档、烟馆以及烟柳之所。

不过,半年前,烟馆被陈玉楼强制关闭。

更是下了一道严令,陈家但凡敢有私自吞食大烟者,无论资历深浅,职位高低,一律驱除。

至于烟巷子,也转给了其他家去做。

如今,听闻陈掌柜倒斗归来。

他们哪还坐得住。

毕竟是靠着陈家这株大树混口饭吃。

纷纷提着礼物,上门看望。

只可惜,陈玉楼已经闭关修行,谁也不曾见到。

像古董行、米粮行、成衣行、酒楼一类做正经生意的,便有陈家的老管家鱼叔出面。

要是做的赌档、牙行,或者土货行当,则是玛拐招待。

此刻。

观云楼外,昆仑依旧抱着大戟,守在门口处。

换了身长袍的玛拐,从拐角一路赶来。

“掌柜的还没出来吗?”

昆仑摇摇头。

“哎,这都几天了,不吃不喝哪能行?”

听到这个答案,玛拐一下愁眉苦脸起来,兜手靠着昆仑坐下。

他几岁那会。

正逢兵荒马乱的年月,偌大的王朝崩塌,他老爹那份手艺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原本一家人,就指着老爹在衙门里混口饭吃。

不说多好,但也能勉强不会饿死。

但那会朝廷都自顾不暇,一个仵作哪还能立足,一家子四处逃亡。

要不是,最后被常胜山收留落草,玛拐怕是都要活活饿死。

这也导致他先天失了精气,长得个小瘦弱。

眼下和昆仑挨着。

体型差别更为明显。

远远看着,就像一头野猴和熊瞎子坐在了一起。

“昆仑,你说要不要叫醒掌柜的……看看也行啊。”

这些天里,他不知道来了多少趟。

但每次都走空。

虽说过去半年时间里,掌柜的也经常不露面,但还从没像这次一样。

一闭就是五天。

细数下来,这都快六天了。

他不是担心别的,陈家从老掌柜那一代起,就是一脉单传。

如今,掌柜的一人身系整个陈家以及常胜山十多万人的身家性命。

万一出点什么事。

谁能担待得起?

也就是这件事暂时还没外人知晓。

仅限于他们几个心腹手下。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毕竟回来时,庄子内外大家都看着,总要露个面的,时间一长,就容易流言四起。

当然。

他过来,还有一件大事。

听着他这番话,昆仑下意识摇头。

掌柜的闭关之前,跟自己说的很清楚,让他守在门外,不能让任何人打搅。

但拐子说的也没错。

这都多少天了。

人又不是铁打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

可是,万一掌柜的没事,贸然进去打扰了他怎么办?

他本就没有开窍。

两个抉择放到一起时。

顿时让他有种头疼无比的感觉。

犹豫再三,昆仑终于有了主意,将怀中大戟靠墙立着,连比划带呜呜啊啊的说着什么。

“你是说再等等看看情况?”

玛拐仔细盯着看了半天。

才总算命明白了昆仑的意思。

只是。

能行么?

但转念一想,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那就以晌午为界。”

“过了点,昆仑,你可不能再拦我了。”

玛拐一脸认真的道。

昆仑则是掰着指头算了算,差不多还有一两个时辰,确认不会误事,这才点点头答应下来。

“成,伱小子总算明白了一回。”

“我也不走了,就在这陪你一起等。”

见他总算松口,玛拐紧绷着心弦总算松开了一线。

他就怕昆仑犯浑,咬死了不行,那才是真的坏事。

眼看头顶烈日晒人,玛拐往一旁挪了几步,躲在了墙角的阴影下。

见状,昆仑只是咧嘴一笑。

他对曝晒似乎没什么感觉。

抄过大戟,也不嫌麻烦,拆开布条,一点点擦拭起来。

玛拐已经见怪不怪。

自顾自的和他搭着话。

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

无非就是家里或者山上的事情。

十几万人张嘴等着吃饭。

虽说瓶山一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但这才刚过六月,天气比往年热了几倍。

如此反常的气候。

不禁让他忧心忡忡。

担心田地里的庄稼收成不好。

而昆仑注意力全在大戟上,仿佛将它擦拭干净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但偶尔他也会抬起头,看向滔滔不绝的玛拐,眼神里透着几分羡慕。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前段时日在瓶山,掌柜的曾答应他,说是回了庄子,给他请个先生,教他识文断字。

但……

回来几天。

掌柜的一直在闭关。

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此刻。

观云楼底。

与外头烈日如灼不同。

室内下接地气,加上冰窖中的寒气顺着埋设的铜管来回流通。

反而有种凉风习习的感觉。

头顶四壁,摇曳的灯火依旧长明。

映照的地上那道盘膝而坐的身影更为神秘。

数天过去。

陈玉楼不眠不休,一直处于入定修行当中。

身边那只羊脂玉函中,五枚内丹,已经被他尽数吞入腹中,化作滚滚药力。

旁边几只玉盒里。

从散落的叶片依稀还能看出老山参、黄芪以及何首乌的影子。

他才踏入炼气关,远远做不到辟谷的地步。

这几天,全靠那些大药支撑。

也就是他,放眼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够奢侈到拿老山参当饭吃?

不说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磅礴的药力冲刷。

一枚成形的何首乌,放到外面,至少价值一条小黄鱼。

当然。

它们也并未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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