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人小心!”
作出一脸的诧异与慌乱,但程峰远脚下却没有挪动半步。
他本来此行就是与国师遣来的那位使者一道,如此三番五次出言惹恼常威,自然是为了让他说出对国师不敬的话语,由此激怒使者。
反正我不能对你动手,那国师的弟子动手,总与我无关了吧?
眼看那抹残影就要逼近常威,宁采臣方要出手,突然听见耳边有人传音。
“用你领悟的儒术对付她,这人的本体是一只蟾蜍精,过去吃人无数,儒家的浩然正气最为克制这类妖物。”
却是全程目睹了冲突的法海蓦地发声提示道。
宁采臣不疑有他,抱元守一,断口高喝。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毫毛。”
言毕,两道流光突然分别没入蟾蜍精与常威的身体。
登时一者忽觉似有泰山压下,寸步难移,连灵动的身形都变得凝滞。
而与她相反的常威,明明已经年过六旬,却陡然察觉身轻如燕,心意乍起,不知不觉便已经飘出数米。
“嗯?”
蟾蜍精投来诧异的目光。
然而宁采臣可不会给她反应的机会,从袖中摸出一只狼毫,同时端正心念。
“口诛笔伐!”
一个大大的伐字写出,同口中吐出的诛字一并,化作流光镇入那蟾蜍精的眉心。
“啊!!!”
浩然正气侵入体内,肆意镇压破坏着蟾蜍精的神魂。
只听得一阵痛呼,国师使者原本姣好慈悯的面容顿时变得扭曲,有青筋与瘢渍淡淡从她身上脸上显现。
“你对使者大人做了什么?!”
意识到事情有些超出自己的预料,程峰远一脸紧张地拔剑对准宁采臣。
他可把前途希望都压在了国师身上,倘若对方的使者今天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他这里,那可真就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自然是将她的真面目示与诸位大人。”
宁采臣却是从容不迫,不只有暗地里有法海为他兜底,儒家正气本身对妖物就很是敏感。
不过一会儿,眼前这头二阶修为的妖物,在儒家正气的攻伐下,已经快要溃不成兵,现出原形。
“这……这是何物?”
才从自己得救的恍惚中回过神来,常威蓦地指向国师使者倒地的地方,惊不成语。
“大人,如您所见,这所谓的国师使者,本就不过是一只有百年修为的蟾蜍精。”
宁采臣掷地有声地慷慨承言。
“不,这不可能,我看分明是你怀恨在心,用了邪术污蔑上使,宁采臣,你好大的胆子!”
眼见常威眼神里已经开始露出戒备凝重的神色,程峰远脑海中百般思绪掠过,却是当机立断猛地一声暴喝,就要打断宁采臣的发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