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不起。是我无礼了，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女子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没，没什么……”伊泽瑞尔有些尴尬地说道。
“卡莎。”
“什么？”
“我的名字，卡莎。我听说了，在这个宇宙里有一个……一个和我一样的存在，特意来看一看。”
卡莎指了指远处的杨钧。
“是他，对吗？”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和他，是同类。就是如此。”卡莎身上的活体装甲开始脱落下来。
“顺便问一下，你们有合身的衣服吗？”
“合身的衣服？”
“我在虚空里面待久了，衣服早就已经全部损毁了。或者还是你们，想看一看，里面的风光？”
“咳咳！”蒙烨咳嗽了几声，从时空虫洞里扔出了一件长袍。
“我们没有收集女装的爱好，你先暂时穿着吧。”
“多谢了。”卡莎脸上的虚空印记褪了下去，“不过你们还是先关注一下她吧。”说着，她看了看怀里的杜蔷薇。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被传送到虚空之海里的。但是她的状况很糟糕。”
“好。”
……
杨钧审视着卡莎。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很惊讶。你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这不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对吗？”
“没错，这并不值得骄傲。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宇宙的？”
“那些……旧日支配者告诉我的啊。”卡莎笑道。
杨钧的神情一滞，随后变得严肃起来：“他们……告诉你的？”
“放心吧，当然不是用正当方法的。我本质上也是人类，在他们眼中也算是异类，甚至比起你，他们更加恨我。”
“有些事情你知道，但是有些恐怕你还不知道。”
“什么事情？”
卡莎突然走近了杨钧，杨钧身上的活体细胞突然自发地动了起来。
似乎是……在自动防卫一般，就像是看到了敌人。
“让你的朋友稍微安分一点吧。我知道我们身上的虚空能量并不相同，但……”
“我并非你的敌人。”
“各位。”杨钧看向了众人，“有些话，我可能要单独问一下卡莎。”
……
杨钧和卡莎走了出去。
“呦呵，这四个家伙原来在这里开派对吗？怪不得在虚空之海里见不到他们的踪迹了。”卡莎看着远处光影磨灭，天崩地裂的星域。
“你究竟是谁？”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人类。”
“乐芙兰，应该跟你提到过我吧？”
杨钧愣了一下，在平行宇宙的时候，她确实告诉了自己，除了他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和虚空能量融合成功的人。
甚至，比杨钧更早。
“你是……第一个逃脱虚空束缚的人？”
“是我，而且我已经造访过你们的宇宙一次了。不过那一次我的运气不好……碰到了你们的……死神。”卡莎若有所思道，“好像叫千珏，对吧？”
“死神千珏。”
“那你这一次来，又有什么事？”
“你真的有好好在听我说的话吗？”卡莎没好气地白了杨钧一眼。
“我自然是来帮助你的。不然我犯得着去得罪整个虚空吗？”
“十七个，我整整吞噬了十七个旧日支配者才从他们的思维中窃取到关于你的只言片语。”
“那还是个外神。导致我被追杀，差点就死了……不过最后他们也没有抓到我。”卡莎耸了耸肩。
外神！杨钧愣住了。
外神是旧日支配者中最强的存在，每一个外神几乎都比四大君王只强不弱。
她竟然能够直接吞噬一个外神，十七个旧日支配者……
“你别像看怪物得那样看着我。如果你继续在虚空中发展下去，比我更加强大也是迟早的事情。”
卡莎说的是事实。其实在虚空之中，杨钧感觉自己能量无穷无尽，而且作为犹格·索托斯的实验体，他拥有这位全知全能主宰的部分力量。
普通的旧日支配者，也不过和刚进化完成的他相差无几。
只是在已知宇宙，杨钧根本无法动用出来。
“在主宇宙世界里能够达到这样的地步，甚至已经快要赶上我，你的天赋一定在我之上。”卡莎赞叹道。
“不过，你已经没有时间去提升自己的实力了。你们快要完蛋了。”
“犹格·索托斯的手下已经快要到达你们的宇宙了。最多再过……三天时间吧。”
“莎布·尼古拉丝也是。”
“黑山羊，至高母神……”
“没错，不过你们的宇宙还真是……是有什么秘密吗？据我所知，每一次毁灭你们的宇宙几乎都要出动所有的旧日支配者。”
“加上一贯习惯自由活动的那个家伙……”卡莎指向了奈亚拉托提普的方向。
“三原柱神一起进攻一个宇宙，还不止一次。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或许，我知道一些。”天空灰暗了下来，死亡的气息直接覆盖住了一切。
一个灰白色的领域中，金色的纹路迭起。
“真是少见，死神千珏竟然会主动去寻找还没有一点将要死亡迹象的生命体。”卡莎转过头，笑道。
“两只逃掉的猎物，这一次碰到了一起，一起收拾掉……”羊灵的声音响起。
“不是挺好的吗？”
“死神只会带走濒死的生命。”杨钧摇了摇头，“即便我时日无多，但是我的生命形式早就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再者，我还没这么快就死。你们有什么事吗?”
“小羊，我就说恐吓两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一次，狼灵也出现了。
“……你说得没错，我们并不是来杀你的。还有你……”羊灵看向了卡莎。
“好几不见了，你看上去比以前更Q了。”卡莎笑道。
“哈，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她确实越来越可爱了。”
“臭狼，你想死吗？”
“咳咳，没没没，这不是在夸你可爱吗？”
这两货……杨钧感觉到自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