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折腾了一夜,搂着按摩师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我急匆匆丢下耗子就要去大嘴家,耗子这厮又和我要了四百块钱,说要再消遣会。
“你小子悠着点!别整太狠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我给耗子丢下五百块就去了大嘴家。
花了半天的时间,给他们这个家徒四壁的窝添置了一些家具,下午的时候,又带着他家两个病号去了趟医院。最后给他们丢下十万块,算是以后的生活保障了。
十万块在那个年代绝对算得上巨资了,起初大嘴媳妇死活不要,但当我提到她那两个女儿和生病的儿子时,最终还是把钱接了过去。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十万块,我得开很多年的车,还要不吃不喝才能攒下来。好在这些钱也算是白来的,不然真得心疼的要吐血而亡。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自己的这种穷大方,脑袋一热,多少都能给,多少都敢送。
在外面浪了一个多星期,到了周一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准时到了局里。但这一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
当天上午局里开了个全体大会,大会由徐州市委组织部的负责人主持,一看这架势,我心里就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果然大会一开始,市委组织部的那人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同志们,我们今天开这个会,就是宣读一下对丘文山同志、刘大良同志的处理结果。1992年9月7日,丘文山,刘大良带领的考古队,在前琳琅子周代古墓的发掘过程中损失惨重。由于其二人的考虑不周、疏忽大意,导致考古队两死一伤。经市委市政府研究决定,免去二人一切职务,开除公职。鉴于此次考古成果显著,予以保留二人党籍。丘文山同志、刘大良同志,你们有什么意见?”
丘局、刘队显然早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二人显得非常平静:“完全同意上级处分。”
我和局里其他人一样,听的都是一身虚汗,没想到处罚这么严重,虽然保留了党籍,但却开除了公职。官场的人都知道,爬到这个位置有多么不容易。最主要的是,大嘴、老贺和郝同的伤亡,也还是有他们自己的原因的,怎么能一股脑全都怪在这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