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关头,我和房大海几乎同时动身救援,不同的是房大海拿着军刀,我拎着工兵铲。母婴尸似乎对刀子十分敏感,看到房大海持刀奔来,扔下耗子便扑到房大海身上,房大海哼都没哼一声就只剩了半个脑袋。
“房大哥!!!”文静一声惊叫,但房大海已经听不到了。
我趁机一把拉起耗子,这一个动作几乎使出了我全身力气,耗子从地上趁势爬起,因为我力道太大,几个踉跄迈着大步掉进了土坑里。
“快走!大海给我们争取了时间,别墨迹!”我对文静和耗子喊了句,脚下发力止住身体前冲的势头,猛然一个转身,快速朝土坑那儿跑去。
“房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耗子分得清轻重缓急,自然不敢耽搁,对房大海痛苦的喊了声,随即钻进了洞道。
文静紧随其后钻了进去,我几乎是三步并做一步也跳进了土坑。放下封口的铁板前,我回头看了眼,母婴尸还在咕噜咕噜吸食着房大海。那种感觉难以用语言来表达,我只能发自内心的说了句谢谢。
腾子早已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胸前满是黑红的污血,文静怒急举枪便要毙了腾子,我急忙拦住,文静对着腾子恶狠狠的骂道:“快给我滚下去!”又道:“你们快下,我来掩护。”
腾子三人一听号令,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暗道口跳了下去。我对文静道:“大海为我们争得了时间,不用掩护,你先下去!”
说着不待文静说话,便将她推了下去,我看了一眼那怪尸还在吸食着房大海。我道了声“谢谢”便跳了进去,顺手放下了封口的铁板。
甬道内确实不怎么宽敞,刚刚有个坐下的空间,我们只能爬着前行。让人痛苦的是,洞道处理的非常粗糙,是生生在山体中凿出来的。我们穿的衣服已经十分厚了,爬了一段,仍感到膝盖处传来如针刺一般的疼痛。
不知爬了多远,感觉膝盖快掉下来了,连脖子都仰的酸疼,就在我低下头想要歇歇脖时,前面的文静突然停了下来,不偏不倚,我一头撞到了她屁股上。
只听文静轻轻“啊”了一声,一时间可想而知得有多尴尬。我自认为自己脸皮还是很厚的,可这会儿脸也有些发烫了,挂在嘴边的“对不起”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