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问和我一同叫好,这或许是我们逃出去的唯一办法,我忙对大家道:“咱们就跟着这道光走,大家千万要记住,整个身子都要在光柱里面。”
“这道光才能照多远,到了没光的地方怎么办?”文静黛眉紧蹙,对我这个办法表示怀疑。
耗子几人似乎也有同样的疑惑,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林道:“说来也是老天不亡我们,绝路的尽头又有了生的希望。”
“直接说主题。”腾子冷冷的催促道,这小子最看不得我卖关子,但有时候卖关子可以起到强调的作用。
我懒得理会他,指着前方的树林说道:“光线的移动正好是向我们来时的方向,不知你们有没有留意,离这儿一百多米的地方树林稀疏了很多,许多光线射到林子中,有了这些光剑保护,咱们要撤出去应该问题不大。”
其实这么说,也是给他们打气,能不能顺利出去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说林中不均匀的水气可能影响光的强度,就连阳光能不能将我们送出百米之外都是问题。中途一旦被树木遮挡,我们就要死翘翘了,不过肉眼看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相信这一切都在赤乌子的精心设计之中,包括光柱走过的这条通道,竟然一棵树都没有。如果不是人为干涉,不应该会这么巧。
不过最让我不放心的是这百十米长的路,虽然不长,但阳光要划过这一段,至少也得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我们会与树婴时刻保持着咫尺的距离,不说其本身的模样就令人恐惧,单单是口中喷出的腐尸味儿,大伙儿就不一定能抗的住。
不过自古华山一条路,不冒这个险,就等于直接向死神缴械。做为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代新青年,虽然丢了许多传统的东西,但誓死不降的精神却是骨子里传下来的,所以大伙儿的想法也达到了空前的统一。
光柱照在地面的面积有限,六人按“品”字形列队,我和文静走在前面,出了敛阳礁的辐射范围,数以千计的树婴迅速聚拢过来。
有几个被挤到了光柱里,还没等我们动手,就直接被阳光倾刻间晒成一摊黑水。几个块头较大的往前试探了几次,但终究没敢越雷池一步。
“哎,过来!过来咬我!来!”直到大伙儿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耗子又闲不住了,用工兵铲像树婴挑衅,结果还真被他勾过来五六个,全都瞬间化成了黑水。
“漂亮!一起上,反正闲着也是无聊,搞死一个是一个,它们数量再多也是有限的。”我瞬间来了精神,直接用军刀快速挥刺,其他几人也各取装备招惹。
“这个法子好,一分钟弄死十几只,两小时就能宰的差不多了。”才让玩得兴起,也不再被时刻吓得哆嗦。
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死了百十只不到,树婴就不再接受挑衅,纷纷张开巨口对着六人哭嚎。一瞬间,氛围就变了,震耳欲聋的吼叫声配合着熏天的臭气,搞的六人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