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给我们配备的手电都是防水的,即使在水中也能正常工作。借着手电的灯光,两眼适应了好一阵才恢复些视力。这里竟然是一条三米多宽的墓道!
我往远处看了看,地面上还有一片片浅浅的水洼。墓顶是由一块块一米多宽的方石组成,不过奇怪的是有一块是湿的,现在还在滴水。
联想起昏倒之前的事,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再加上现在孤身一人,搞得老子心里紧张的阵阵痉挛!
是什么把我带到这来的呢,为什么要救我,更或者是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耗子他们又去了哪里,他们现在还活着吗?
种种问题交织起来,缠住我的大脑,烦乱之中还多了几分不祥的预感,我想大喊,但又怕招来什么恐怖的东西。只能强压住内心的慌乱,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了看两边漆黑的墓道,我也不知该往哪边走。就在我踌躇徘徊左右彷徨的时候,突然左侧墓道里传来“呼噜”一声。虽然声音十分微弱,但仍能听的清清楚楚。
原本就已经高度紧张的神经,这下感觉都快崩断了,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一个人时的孤独、落漠、恐惧、无助,可手电昏暗的光柱下看不到一点东西。
突然又传来一声“磁——”的磨擦声,吓得我紧紧靠在墓道墙壁上,使劲咽了口唾沫,脸上的汗水都快流成了小溪,脑子里一直嗡嗡做响。
我紧握着军刀,虽然手心已经满是汗,根本抓不牢,我只能不停在衣服上擦手。刚才被拽下来的时候,工兵铲也不知掉在了什么地方,好在军刀一直留在身上,否则现在不光是孤家寡人,甚至连件防身武器都没有。
就在我小心翼翼向前挪动时,突然光柱尽头的晕暗处,有一块白白的东西突然立了起来,越看越他妈像墓碑一样,我再也控制不住,鼓足勇气大吼一声:“什么玩意儿!!妈的,叫你装神弄鬼,老子先杀了你再说!”
说话间,我疾跑几步冲了过去挥起军刀就要捅刺,突然那白物一动,紧接发出一阵大叫:“妈的,是我!”
等我看清那是谁的时候,那一刻我差点幸福的瘫软过去。竟然是耗子!他被拽下来时,上衣让水冲掉了,幸亏及时“吱”了声,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伤的怎么样?你怎么下来的?”我急忙扶起耗子,有了个伴儿,胆量大了很多。
“都是皮外伤,没事。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拽下的,你呢?”耗子挠了挠头,也是感觉匪夷所思。
“我也是。走吧,去找找其他人,估计他们也在这条墓道里。”我当先朝左侧走去,现在就剩了我们俩人,不可能再兵分两路了。
俩人边喊边找,情况比预想的还要好,六人一个都不少,全被拽进了这条墓道。大伙儿相见不免又是一番欢喜,虽然分开的时间很短,但却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大家先检查一下伤势和装备。”文静吩咐道。
让大伙儿欣喜的是,除了一些外伤之外,所幸没有致命的伤害。大家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收拾了下行囊,查点了下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