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猪八戒叫得孙悟空,去天庭瘟篁殿找吕岳,那八戒为了叫悟空随自己前来,来之前便激了悟空一下,来到瘟篁殿前,吕岳又摆了悟空一道,叫本来心中便有火气的孙悟空没有两句话,举着金箍棒便要上来打吕岳,可谁知道这吕岳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一团黑气打向悟空,悟空本以为这黑气是吕岳的什么功法,不甚在意,用金箍棒打散,可是这黑气却再聚成一团,直扑倒了悟空身上,悟空这一次用金箍棒哪里还能把黑气打开,被黑气附身,罩在其中,孙悟空只觉得一股阴寒从胸口侵入,瞬间凉透了自己的四肢百骸,脚下一软,就要摔倒在地。
悟空这才知道吕岳厉害,踉跄两步,用金箍棒支助身子,这才站稳,吕岳看见,冷笑道:“你这妖仙也还算厉害,被我的瘟气打了一下,竟然还能站住,好吧,我也不要你的姓名,如今你打碎了我的大门,我叫你修养百日,也算是互不相欠,快些走吧,休要再来烦我。”吕岳说完,甩袖子扭头便回了宫殿,孙悟空想要上前追打,可是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一点力气,连看东西都迷迷糊糊,看不清楚,用力摇摇脑袋,也没有好转,再看吕岳已经回了宫殿,气的孙悟空咬牙切齿,这时候猪八戒看孙悟空都不是吕岳一回合的对手,哪里还敢在这里呆着,急忙跑了过来,拽起悟空就跑,孙悟空想要挣扎,可是此时却连猪八戒都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八戒抱着,驾云逃回了西梁国内。
这时候皇宫之内,唐僧已经能够下地走动,此时候正被高翠兰扶着在皇宫里转悠呢,眼看着猪八戒从天而降,落到了唐僧面前,吓了唐僧一跳,再看到八戒背上背着半死不活的孙悟空,又吓得唐僧急忙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悟空这是怎么样了。”猪八戒刚要说话,却看到高翠兰站在唐僧身旁,吓道:“翠兰,你怎么在这里?”高翠兰反问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八戒道:“你不是变化成小虫附在我的身上了吗,你还跟我说话了呢。”高翠兰笑道:“你这呆子,我哪里有那本事,那是我的应声虫与你说话,逗着你玩呢。”
八戒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却也来不及跟高翠兰争执,急忙说道:“师父,我与大师兄按照翠兰所说,前去瘟篁殿找吕岳问一个清楚,可是大师兄性急,跟那吕岳吵了起来,两句话过后便要动手,可是大师兄却不是那吕岳的对手,被吕岳一团黑气打在身上,大师兄便成了这个样子。”唐僧闻言,暗自心惊,自己虽然知道那吕岳乃是上古截教弟子,法力神通自然不弱,可是既然封神为官,一身法力便都去了,为何这吕岳还有如此神通,要知道那孙悟空可是五彩石所化,刀劈斧剁,电打雷劈都不能伤得了他分毫,却被这吕岳一招制服,实在是厉害。
那高翠兰见孙悟空伤成这样,急忙叫八戒把孙悟空背到了屋子里面,而后给悟空诊脉查看,可是这一查看,高翠兰却是面色有些古怪,再认真为悟空查看一遍,然后说道:“师父,大圣身上却是没有伤势。”八戒不信道:“师兄若是没有伤,怎么会如今站都站不起来了。”高翠兰道:“大圣乃是金刚不坏之身,谁能伤得了他,他如今,乃是瘟气入体,侵入了元神,故此精神不佳,全身无力,只需要修养一月便好了。”
八戒急忙道:“是了,那吕岳也是这样说的,不过媳妇啊,你说的也太轻巧了些,大师兄叫瘟气入体,要休息一月才好,这怎么不是病了。”高翠兰笑道:“若是在别人那里,这定然算是病了,可是遇到了我,这便不算是病,呆子,你去找女王,再抓这几副药来,也是如同师父一般外洗内服,叫大圣泡上一日,自然就好了。”
八戒闻言,连胜称妙,急忙跑出去找女王去了,唐僧惊奇道:“翠兰,你何时这般厉害,连那吕岳的瘟气都能破了。”高翠兰听了,似笑非笑,面色古怪,唐僧问道:“你笑什么?”高翠兰道:“师父,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按道理说我这一身的本事都是你流传下来的,师兄代师传艺,可是您怎么却问起我来瘟气是如何一回事了?”
说道这里唐僧有些尴尬,高翠兰直接说道:“这瘟气,也是我截教道书上记载的一门神通,那瘟气不是神通,乃是采集天下各种疫病,精炼而成的一种法宝,故此威力无穷,若是被他侵入了元神,轻则头痛脑热,如大圣一般,若是根基不稳,元神不固,则当场便要命丧黄泉过,恐怕连下一世也要做一个病死鬼呢。”唐僧大惊道:“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法宝?”高翠兰道:“师父也不必惊奇,这西梁国的疫病,说来和和这瘟气也差不多少。”唐僧叹道:“这瘟气乃是伤及生灵之物,为何不叫天下禁之,怎么还会设有瘟篁昊天大帝之职。”高翠兰道:“师父此言却是差了,想盘古开天,轻者为天,浊者为地,盘古周身,化作了天地万物,其中祟物,便化为了天地间的疫病,所以这疫病也乃是伴随天地而生,天地四方,无处不在,不可消散,更不可磨灭,平日里那瘟气轻薄,没有异样,可若是随着岁月流转,哪里瘟气汇聚,哪里便有疫病发生,若是救治,也只是把瘟气打散而已,那瘟篁昊天大帝既然是圣人所设职位,便是要他收集天下瘟气,那世间的瘟气少了,疫病自然也就少了,乃是造福填写之举也。”
唐僧听了,这才明白,不多时,那八戒回来,有女官拿来热水药品,把悟空泡在里面,也是见悟空身体里面不断的散出黑气来,不过那悟空毕竟是金仙之体,比起唐僧来要好的太多,被那药水一引,片刻之间那黑气便皆尽散了出来,悟空这才觉得元神复见清明,睁开眼睛。
若是常人,不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算是记性差的,也要好了伤疤才能忘了疼呢,可是这悟空,瘟气刚刚除去,身上刚有了些力气,便跳了起来,咬着牙要再去瘟篁殿找吕岳算账,吓得八戒急忙拉住悟空道:“猴哥啊,你便是送死也没有这么快的,你想想,那吕岳一招便叫你躺了这么半天,若是手再重些,怕不是命都没了,叫我看,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便不要和他计较了。”孙悟空道:“他小小的吕岳,竟然趁我不备,毒害与我,若是传将出去,我老孙岂不是叫别人笑话,我定然要去找他再决一高下。”
沙僧道:“大师兄且慢,听我说一说,我曾经尚未成仙,在江湖上漂泊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那厉害的魔头,我打不过他,若是硬打,却是要送了自己的姓名,我便要去找克制魔头的高手前来才是,如今既然那吕岳厉害,大师兄为何不找高人前来治他?”孙悟空也是有些惧怕吕岳的手段,闻言有了一个台阶下,问道:“我应当找谁治他?”沙僧道:“那吕岳既然身为瘟篁昊天大帝,自然是受玉皇大帝管辖,你去找玉皇大帝,玉皇大帝自然替你管教吕岳了。”孙悟空闻言,连声称赞,道:“你说的在理,我这就去找玉皇大帝说个明白。”
悟空说完,也不顾身上疼痛,一个跟头再翻上了九重天,这一次孙悟空要找玉帝来说一说那吕岳打伤自己的事情,乃是公事,公事就要公办,来到南天门外,孙悟空也不向里硬闯,而是站在了大门处,那守门的增长天王看见,急忙过来行礼,只是看到孙悟空的脸色,心中却直叫不妙,赶紧派人去凌霄殿送信,自己则给悟空沏茶倒水,询问道:“大圣不久前刚走,怎么复又回来了。”孙悟空心中有气,没有好脸色的说道:“我有事要和玉帝老儿说道说道。”增长天王哪里敢在这个时候惹了悟空,把茶沏上,找了一个理由,带着手下四将,找地方躲起来了。
有人早把悟空前来的消息报给玉帝,而玉帝此时,却不是一个人坐着,在他前面,还有两人,一个是紫微大帝,另一个,赫然就是那瘟篁昊天大帝吕岳,玉帝听得孙悟空来了的消息惊道:“我知道这猴子段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可是怎么来的如此之快,吕岳,你不是说他中了你的瘟气,少说也要躺上一个月余才能下床吗?”吕岳也奇怪道:“想是那猴子身体独特,金刚不坏,所以那瘟气对他不起作用。”玉帝道:“他如今前来,定然是要叫我给他做主,这可如何是好?”紫微大帝道:“这也无妨,料那猴子也不知道事情原委,咱们几个只要咬死不开口,他便无从查起,他若是叫你惩罚吕岳,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罢了。”
玉帝听了,也只能如此,随即在凌霄殿宣孙悟空进来,再看这一回孙悟空来了,与之前又不一样,进来之后便站在了大殿之上,也不说话,就和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回家一样,虽然孙悟空这个样子有些好笑,但是玉帝心里更是心虚,问道:“悟空,你怎么又回来了。”孙悟空这才回答道:“你天庭之内有人伤我,我本欲跟他较量一下,怕把他打死不好收拾,故此前来告诉你一声。”
玉帝问道:“我属下众天君都在,并无下界之人,是何人伤你了?”孙悟空道:“在你天庭西面,有一座瘟篁殿,便是那瘟篁昊天大帝吕岳伤我了?”玉帝问道:“他如何伤你?”悟空道:“我与八戒到他门前,找他询问西梁国之事,来到他的门前,他竟然将我拒之门外,我打碎了他的大门,他便用黑气伤我。”玉帝道:“你平白无故,打碎人家大门,难道还不许人家打你。”悟空也有些理亏,再道:“我保护唐僧西天取经,乃是菩萨亲允,叫天天应,叫地地灵,这吕岳却不助我,岂不是该打。”玉帝道:“悟空莫要生气,那吕岳虽然身为神仙,在我手下,可是性格孤僻,行为怪异,连我也不好管教,若是这些事情,我怕是管不了,你若是想去打他,你便去吧,只要不闹到别处便好。”
悟空听了玉帝之话,心中突然一惊,以前自从自己跟了唐僧之后,每一次前来天庭求救,那玉帝不管说想帮还是不想帮,最起码嘴上都是一口答应,没有错过,表面上的功夫做的极好,可是这一次碰到这吕岳,怎么这玉帝突然之间转遍了口风,不再相助于我了,对了,在这屋子里一群都是神仙,他们神仙定然是官官相护,玉帝哪里能够惩罚那吕岳,既然如此,自己还就不求他了,自己再找别人来治这吕岳,想当初那真武大帝都死在自己面前,难道这吕岳要比真武大帝还要厉害不成。
悟空想到这里,冷哼一声,叫道:“玉帝老儿,你不管此事,可就莫要怪我老孙不客气了,到时候那吕岳要是有什么残缺,如真武一般,可是莫要怪我。”悟空说完,也不待玉帝说什么,转身一个跟头,直飞出南天门去了。
看见悟空走了,玉帝急忙又回到之前屋子,面露苦色道:“这猴子莫要真搬来什么救兵,前去找吕岳算账,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吕岳不小心把事情吐露出来,我等可如何是好。”旁边的紫微大帝凑过来说道:“你且放心,那猴子如今也就认识我天庭和灵山,哪里有什么救兵可搬,他这一次来你这里没有结果,定然便是去观音那里了,这件事那观音也逃不了因果,定然也不助他,那猴子最后不还是咽下这一口气,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