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封神榜上之人,失了身躯魂魄,只留下一丝神识锁在封神榜上,凝聚不起半点法力,全靠封神榜上圣人所留的一丝神力支撑,而这些神力虽然不少,可是分到几百个神人身上之后就不剩多少了,当然这些神力自然不是平均分配,其中越是位高权重,分到的神力越多,而那些最末等的星君,分到的神力便少之又少。当然,天庭这么多神仙,想要凭靠这点神力来治理三界是不现实的,所以既然圣人给这些人分封了神位,他们自然便能够使用一些其他的力量,比如说各处的星君便可以借用星辰之力,火德水德二君可以使用天下水火之力,而真武大帝,职位不高,神力不多,却能够降伏天下妖魔,便是因为他能够驾驭天下正气,压制天下邪气。
如今荡魔剑认主刘伯钦,一是因为刘伯钦有除魔卫道之心,而是因为刘伯钦与真武大帝一般,有降魔神通,此时候刘伯钦被大魔嘲笑的急了,心念融入荡魔剑之中,一剑飞出,正气凛然,莫要看大魔乃是文殊菩萨坐骑,平日里听多了佛经文章,可是一日为魔,便终难得脱,何况老魔在此几百年,心魔早已经侵入骨髓,虽有无量神通又有何用,被荡魔剑的正气压制的逃无可逃,眼睁睁看着荡魔剑穿胸而过,可怜一代瑞兽青面狮子,就如此丧命,了却了一世因果。
刘伯钦其实并不知道大魔来历,只见大魔尸首倒地,变为了一只青面狮子,心中感叹,这狮子恐怕也是有几千年的修行,只是为何无端作恶,可怜了一世修为,想当初师父说我截教有一本万妖宝鉴,可以收录天下妖魔为我所用,若是如今宝鉴在手,倒可以把这狮子收去。
刘伯钦正在思索,远远的那小妖早看见刘伯钦把大魔杀了,吓得这小妖屁滚尿流,一连摔了几个跟头,不要命的报与二魔三魔知道,此时候那二魔三魔正在书房打盹,又听了小妖一个报字,二魔三魔起来道:“何事又报,可是大王把那猎户抓来了吗?”小妖急忙跪倒在地,大哭道:“大事不好了,大大王不仅没有抓来猎户,反倒是被那猎户杀了。”二魔三魔问听,顿时间睡意全无,站起来踢倒了前面的石桌。
要知道,这三人虽然在这里占山为王,吃了不少的人,可是这三人从心里压根没有把自己当成妖怪,毕竟这三人乃是佛教中人,哪怕狮子与白象只是坐骑,那也是有编制的坐骑,岂是一般妖怪能比,一般的妖怪死也就死了,他们孤家寡人没有靠山还敢出来撒野,死的也不冤枉,可是人家这三个妖怪头上可是有大人物护着,不说金翅大鹏乃是佛祖的亲戚,就算是青狮白象的主人文殊菩萨也是四大菩萨之二,就算比观音要低一个档次,可是出了门去,到哪里不都要让人行礼祝拜,何况这一次三人下界为妖,虽然不少如来菩萨亲口吩咐,可也是他们默许,所以这三人哪怕下界为恶,也是奉旨作恶,谁人敢惹,之前几百年里好端端的无事,如今突然来了一个猎户把青狮杀了,叫剩下的二人如何能够接受的了。
二魔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道:“兄弟,我三人一齐出了灵山下界,如今死了一个,回去之后怎么向文殊菩萨交代。”三魔叫道:“莫要悲伤,走走走,拿上兵器,看看是谁人这么大胆,敢伤我哥哥,把他拿了,自然有办法向菩萨说明。”二魔听了,急忙叫小妖拿来了兵器披挂,带上一城的妖怪,出来了东门,要捉拿刘伯钦。
原本这一城的妖怪,怕不下两万有余,之前刘伯钦杀了一千,又吓跑一千,也足足剩下了一万有余,此时一齐出城,顿时在东门口排列的密密麻麻,人声鼎沸,两个魔王在中间走出,本来还想看一看刘伯钦是何许人也,可是还没等看见刘伯钦相貌,第一眼便认出来了刘伯钦手中的荡魔剑,只见这荡魔剑杀了青狮之后,剑身光芒更盛,正气逼人,虽是一剑,可是却胜过了万妖的气势。
二魔三魔看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二魔道:“我说大哥为何被他所伤,原来这人手中拿了真武大帝的荡魔剑前来,难道此人是天庭派来,捉拿我们的不成?”三魔听了嗤之以鼻道:“二哥莫要多心,我听闻之前几年燃灯古佛堵了南天门,早已经把紫微大帝逼死,这荡魔剑不知去向,想有我教佛威在此,天庭也不敢对我等如何,想是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荡魔剑,不知道天高地厚,要学英雄斩妖除魔,故此才杀到了我们这里。”二魔道:“可就算不是天庭派来,你看他杀了大哥,想必武艺不凡,咱们如何敌对?”三魔笑道:“二哥放心,我乃是金翅大鹏真身,就算是真武大帝亲至,我也不怕他,何况这一个毛头小子。”二魔道:“三弟不可大意。”三魔道:“哥哥放心,我先前去于他打斗一番,你在此为我观敌撩阵,若是我不敌他,你再前去,你我二人联手,恐怕如来都奈何我等不得,打他一个无名之辈,定然无忧。”
三魔这话,却是捡着二魔爱听的说,想三魔乃是金翅大鹏,天下独一份的异兽,无论法力武艺,都要比白象高出太多,若是金翅大鹏不敌,就算白象上去也是白搭,故此三魔独自上前,手拿方天画戟,直奔刘伯钦。三魔自持金翅大鹏身份,不急不慌,先是上下打量刘伯钦一番,可是刘伯钦除了长的魁梧一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这样的人,莫说是真仙,就算是金仙来了也不放在三魔眼力。
三魔问道:“是你杀了我的大哥?”刘伯钦点头道:“正是,除魔卫道,不足挂齿。”三魔听了,冷笑道:“小小年纪,好伶俐的口齿。”刘伯钦道:“非是口齿伶俐,实乃是天命所向,无可辩驳。”三魔笑道:“好一个天命,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你所杀之人是谁。”刘伯钦道:“乃是狮驼城中的妖魔。”三魔笑道:“娃娃,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随意出来,我且告诉你,叫你死一个明白,你杀的那人,乃是西方我佛坐下文殊菩萨坐骑青狮是也,你敢杀他,触犯我佛尊严,我劝你早些束手就擒,我佛慈悲,还能留下你的性命,若是你执意反抗,执迷不悟,怕是要你魂飞魄散,不得超生。”刘伯钦听三魔说了半天,挠了挠脑袋道:“你说了这么半天,后面的我差不多都能明白,只是前面的那文殊菩萨是哪一个,我没有听说过,我只知道你们几人在此作恶多端,就该斩杀,管你是什么身份,即便是天皇老子,难道还能大过天理不成?”
三魔被刘伯钦这话气的哇呀呀怪叫,挺方天画戟扑向刘伯钦,刘伯钦不敢大意,拿荡魔剑招架,两人战在一处。刘伯钦修真到了现在,哪怕有气运加身,神兵护身,可是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年时间,功法积淀尚且浅薄,哪里比得了金翅大鹏这样的大妖,哪怕有荡魔剑正气加持,可是金翅大鹏的妖气更盛,两三个回合之后便把刘伯钦压制在其中。
刘伯钦此时才知道三魔的厉害,之前刘伯钦只知道邪不胜正,可是现在刘伯钦才知道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时候刘伯钦早已经暗中把自己伏魔神通融入到了剑势之中,可是任凭刘伯钦如何挥舞荡魔剑,也无法冲破三魔布下的妖气,这妖气与正气相互克制,弥漫在刘伯钦周身上下,但凡刘伯钦一个松懈,就要够侵入刘伯钦身体。
三界之中修道之人,人的脾气秉性各不同,哪怕修习一样的道法,修炼之后各自特性也各不相同,如刘伯钦,现在功法就占了一个正字,浩然正气,邪不压身,虽然破魔除妖无所不利,可若是一旦叫邪气入体,便破了功法,元气大伤,刘伯钦现在虽然不明白这些道理,可是下意识的,也拼命的阻止邪气侵入,最终那邪气逼近到刘伯钦三尺之外,与刘伯钦的正气达到了一个平衡,相持起来。
此时候那三魔暗自冷笑,起了猫抓耗子的心思,方天画戟不紧不慢,也不强攻,只是罩住刘伯钦周身上下,不叫刘伯钦走了,又如此打斗了三四十个回合,再看刘伯钦早已经满身大汗,气喘吁吁,可是狗被逼急了还能跳墙,刘伯钦危在旦夕,勉强支撑,一时间竟然还无败像,旁边的二魔看了心中焦急,看着三魔拿刘伯钦不下,总看着刘伯钦想是要跑了的样子,于是按耐不住,拿自己的长枪闯了上去,要住三魔拿下刘伯钦。
其实二魔不知道三魔这是在戏耍刘伯钦,非要上来帮忙,可是二魔这一上来,却是叫三魔有些为难,毕竟虽然三魔实力强横,可是二魔占了兄长,如今有功劳在前,二魔不来,三魔怎么办都好说,可是二魔这一上来,你说三魔分不分功劳给二魔一些,若是不分,一来显得二人兄弟情分不够,二来以后到了文殊菩萨面前,二魔岂不是要受到责罚。
想到这里,三魔的方天画戟不由得慢了一些,想要叫二魔进来占一个位置,可是里面的刘伯钦却不是任人欺负的老鼠,他之前苦苦支撑,正要找一个机会以荡魔剑反败为胜,可是三魔戟法熟练,丝毫没有破绽,刘伯钦一只没有寻找到机会,如今二魔上来,三魔戟慢,却是给刘伯钦闪出来一个空隙。
若是旁人,哪怕孙悟空,看见有了机会,第一反应也是跳出去快些逃了,可是刘伯钦则不然,这刘伯钦一来宏愿在此,要斩妖除魔,二来听闻唐僧被吃,心怀痛恨,故此一心向前,不想退后。可是刘伯钦虽然勇猛,却不莽撞,分的清形式,那三魔厉害,刘伯钦打斗不过,可是那二魔前来,刘伯钦却看的清楚,刘伯钦心中暗自琢磨,这两个妖魔厉害,之前一个上来自己还打过,如今再来一个,自己定然要命丧这里,可是大丈夫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个,他要杀我,我也不能平白被杀,临死之前,也要找一个陪葬之人,之前的魔头厉害,自己打不过他,可是后来的魔头要逊色点,自己便拉上他,叫他给自己当一个垫背的吧。
战场形式,瞬息万变,刘伯钦乃是一个果断之人,千思万绪一闪而逝,眼看二魔拿枪前来,刘伯钦拼着自己被邪气入体,看准机会,猛然间将荡魔剑射向二魔,可怜二魔此时候还没有来到刘伯钦近前,哪里料到刘伯钦如此大胆,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荡魔剑一剑穿过,长枪撒手,跟随大魔去了,显出原形,原来是小山一般大小的六牙白象。
刘伯钦失了荡魔剑,便失了本身最大屏障,哪里还抵挡的住三魔的方天画戟,被三魔一戟打在后背,飞出去数十米远,大口的鲜血喷出,挣扎一下,勉强跪立起来,摇晃两下,差一点又要摔倒。三魔扭头看看白象的尸体,大怒道:“你这娃娃,好凶悍的手段,转眼之间又杀我一人,你可知道他是谁,他乃是普贤菩萨坐骑,如今你杀了两位我佛门中人,圣人来了也莫想救的了你,娃娃,看我把你的肉身打碎,魂魄扣下,交于我佛去吧。”
三魔说完,大步走向刘伯钦,刘伯钦想要反抗,可是刘伯钦如今已经被三魔打成重伤,更有妖气入体,功力全无,哪里还能动弹,眼看三魔到了近前,刘伯钦万念俱灰,闭眼等死,就在这个千钧一发时候,只听得那城墙之上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莫要动手,休伤和气,咱们有话好好说,何必斗的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