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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接连生变

这时,众家丁执刀纷纷击向许龙飞。

许龙飞施展堕絮无影步,兼之春风化雨剑,以指代剑,锐不可当,疾速地在家众间穿梭,在点穴的同时折断他们手中的长刀,就像一条游弋在溪水中的游鱼。

家众对这条鱼毫无办法。

很快,在许龙飞折断了三十五把刀之后,他终于感受到了倦意,随手提起一人,跃上院墙。有人想要一同跃上,许龙飞却随手将那人往地面一抛,便再没有人能够追上他了。

“可恶!”翟老者怒不可遏。

“白费功夫。”赵宁苏还是懒洋洋地躺在他的躺椅上,对周身这一切似乎充耳不闻。

“你难道就这样把他放跑了?”翟老者喝问道。

“我出手也没用,”赵宁苏站了起来,目光如电,“对付他,用蛮力是行不通的。”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叶知夏念出了上片,却似乎陷进了无限的愁思……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诵出下片的是赵宁苏。

叶知夏连忙行礼道:“赵叔。”

赵宁苏道:“姑娘不必多礼,听得姑娘所诵词中似有无限愁思,不知姑娘在思念何人?”

叶知夏闻言,一下子脸红了起来,支吾不语。

赵宁苏叹道:“看来老朽了,小儿女的心事,我竟一眼便知。既然姑娘不愿明说,那老朽便不再追问了。”

“赵叔,其实……”

“没关系,你现在的年纪,正当此刻,只是一定要擦亮双眼,莫被恶人所欺。若有好人家,赵叔定当联络你爹,好好地把你嫁出去。”

叶知夏面颊飞红,低头不语,眼波流转,却尽是那天许龙飞的模样,想到许龙飞,叶知夏又是愁肠百结,怅然若失,思绪万千……

“店小二,你们掌柜的呢?”许龙飞问道。

“客官请坐,掌柜的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小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您看看,您吃点什么?”

“他去了哪里?”许龙飞又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掌柜的一早走得,就留下一张字条,说让我们照常揽生意,想来应当是傍晚才能回来吧。”

“傍晚?”许龙飞自语了一句,转身离开了羊汤馆。

“哎客官您不吃饭啊!?”许龙飞早已去的远了。

昨天好不容易有了进展,今天却遭遇到了这般挫折,——没能见到柳别离,周文隆的人也不见了,叶无秋或许知道怎么回事,周文隆离开羊汤馆一定也是要经过黑市的,不如先去找殷九雷。

许龙飞一边思索着,一边快步走着,殷九雷的居所已然到了许龙飞的面前。

“殷先生可在?”许龙飞拿着叶无秋给他的那个泥娃娃,仆役并未阻拦,然而到殷九雷的卧房门口时,大门却紧紧关闭着。

“黑市总管,这个时间会没起床吗?”许龙飞破窗而入,却被眼前一幕惊到了:殷九雷口吐白沫,双目圆睁地侧倒在床边。

许龙飞见状,于心不忍,替他合上了双眼,叫来了殷九雷家中的仆役。

众仆役见家主惨死,皆脸色煞白,惊惧万分。

许龙飞解开了殷九雷身上的衣服,只见双肩被插入了两根银针,皮肤紫黑,显然是喂有剧毒。

“从尸体的腐烂情况看,应该没死太久,大概在两个时辰,现下时近正午,你们的家主却还没有起床,你们难道不应当来看看吗?”许龙飞责问道。

仆役支支吾吾,一名老奴走过来说道:“许大侠,我家主人从不允许我们踏进他的卧房,而且他也没有早上服侍的习惯,今天见他许久未起,只道是昨夜宿醉未醒,我们这些做小的,怎敢妄入……”

“是这样……”许龙飞拿起了屋中的酒壶,这酒壶的确是空的。

许龙飞又向那老奴说道:“烦请老先生去叶城主的公馆,将此地情况简要告知与他,并告诉他,许龙飞黄昏来访。”

“好说好说。”老奴便走了。

“你们的家主,死于这两根针,死的时间应当是清晨时分,不知道那个时间是谁负责值班?”

须臾,人群中唯唯诺诺地走出了两个家仆:“是、是我们。”

“你们可否遇见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奇怪的状况。”

那两人早已吓得肝胆俱裂,说起话来也是前言不搭后语。

其中一人说道:“我什么、什么都没看到……本来守夜的是我,我和他就在换班,然后他说他要去趟茅厕,我就坐在这等他,然后他就提着裤子回来……”

许龙飞见他说的尽是废话,便去问另一个人:“你去上了厕所,可否发现什么异状?”

那人同样有些语无伦次:“没、没有,我就看见,我走进了茅厕,脱下了裤子,尿了……”

许龙飞知道这两个人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的,便挥了挥手,让他们把殷九雷入殓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