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参加这个节目一路走来所表现的那样,我只是想把我自己所想,把我自己所唱,用歌曲表达出来、”在陈钟于舞台上准备表演之前,大屏幕中放出了陈钟事先录制的VCR。
“这首歌在我看来,和现在市面上的绝大部分歌曲都有所不同。”随着陈钟这句话的讲出,现场也发出了惊呼,因为陈钟这话实在是太“狂”了。不过他们也分不清陈钟到底是在陈述事实还是怎么样,只能说,陈钟的这一句话彻底把现场所有人的兴趣都勾动了起来。
“这首歌的创意其实来自于一些侦探,我从小就是悬疑的爱好者,之前我也是自己写过一些悬疑类的,也就有了这么一首歌。”
场下坐着的两千人脑袋都已经转不过来了,这是什么啊?悬疑类的和歌,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怎么在陈钟嘴里说出来却好像真的有什么关联。
“下面请欣赏陈钟以及黄茹带来的歌曲——《夜的第七章》!”
随着导演播报出这首歌真正的名字,现场的灯光也变得突然诡异了起来,蓝色的冷色调让人不自觉的有些发凉,而八音盒搭配着提琴响起的前奏,则是让人听到了就头皮发麻。
不得不说,在陈钟看来,这首歌可以算是周董所有歌曲之中,编曲最为华丽的一首。整首歌的说唱设计、旋律编写、编曲创新、歌词内容契合度、立意、人声设计以及混音,都可以说是华语音乐之中最顶级的水准。
根据钟新民后来的讲座上讲述的内容,他说他每一首的编曲其实价格都是一样的,但是这一首歌却用了他七个月的时间。
观众们在听到了八音盒的声音之后,立刻就感受到了编曲之中带有的古典韵律,而韵律的背后,则是一种诡异的气氛。而在八音盒背后分解和弦的弦乐重复的演奏着同样的音符,则把那种紧张不安的情绪带动了出来。
随后而来的大提琴演奏将副歌的旋律代入,配合着打字机的声音,这种情景,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电影级别的画面感。
在后面出现的渐强的鼓声犹如雷声一般把所有人的情绪又调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副歌的旋律同时也由大提琴转移到了小提琴。
这三十秒的前奏部分,就已经让场下所有人都已经目瞪口呆了,可能普通观众只是被歌曲所营造出的气氛感染,但是几位制作人则更加的被陈钟的编曲所震撼。
“这,陈钟已经能够做到如此夸张的编曲了吗?”同样比较擅长编曲的马塔的内心早已经如同翻涌的江水一样不能平静,在他看来,这首歌的编曲可能给他半年的时间他都很难做出来,主要是根本不会有这种将古典与流行结合起来的创意。
而其他几位制作人也是一样,在之前的比赛之中,他们已经有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除了陈钟之外,华语乐坛没有人会对一首说唱歌曲进行这样的编曲。
但陈钟这首歌却打破了他们对于陈钟“天才”般的编曲能力的想象力界限,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形容的了。
舞台上的陈钟也跟随着前奏的旋律,慢慢地拿起了麦克风。随着小提琴高音一直演奏者不安的乐句,打字机的声音一直跟随并且逐渐的加快。当这个速度已经把所有人的心跳都带动着一同加快的时候,鼓点以及贝斯的底音响起,陈钟的声音开始出现,彻底的将大家带回到了在华夏刚刚开始打开国门的“魔都”之中。
【1893年小巷12月晴朗,夜的第七章,打字机继续推向接近事实的那下一行
石楠烟斗的雾,飘向枯萎的树,沉默的对我哭诉。】
舞台上的灯光同时亮起,只见陈钟以一身黑色礼服在舞台上亮相,背后的荧幕上跟随着歌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歌词之中提到的符号:石楠烟斗、雾还有树。
【贝克街旁的圆形广场,盔甲骑士臂上,鸢尾花的徽章,微亮
无人马车声响,深夜的拜访,邪恶在维多利亚的月光下血色的开场】
魔都在那个年代,确实也有一条贝克街,而歌词中出现的那个广场,也正是后世的六边场。
这首歌的旋律以及编曲无疑是顶级中的顶级,同样的,与它们搭配的歌词,更是凝聚了黄俊郎全部的想象力。
整首歌的歌词,每一句都代表着福尔摩斯之中的一个故事,而这些故事凝缩成的语言却在歌曲之中,同时又构成了一个新的故事,陈钟在刚刚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实在是觉得惊为天人。
消失的手枪、焦黑的手杖、融化的蜡像、珠宝箱上符号的假象,这些词汇比之前的歌词更加的能够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氛围,而舞台上的屏幕之中,也同步播放了陈钟给他们建议的内容。
不得不说,这首歌如果单纯的是听,可能是一种效果。但是,如果是边把歌曲之中呈现出来的符号给大家看边让大家听,那它能呈现出的,则是无与伦比的画面感。
随着陈钟第一段的rap词结束之后,在舞台另一侧的黄茹也身着黑色的衣服出现在舞台上,然后用一种歌剧腔唱出了她的副歌部分。同时,陈钟依然在轻声的为黄茹的副歌进行着和声,只不过,他的歌词同样也非常的有深意。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
(那么正义是深沉无奈的惆怅)
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那我就点亮在灰烬中的微光)
晨曦的光风干最后一行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