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说边来到门口,请番子进去通报。
这两位都是多次为国征战的猛将,又是通家之好的长辈,张宁接报迎了出来,笑着行礼道:“顾侯爷、薛侯爷,里面请。”
“张大人客气了。”薛诜不敢以长辈自居,而是客客气气还礼,再束手作请。
顾兴祖则一双大手挽住张宁的手,道:“你怎么亲自出来?吩咐一声,我们自己进去就可以。”
难怪顾淳不再找薛翰玩,这是攀上张宁了。薛诜无声自语,不怪自己幼子不够机灵,而怪顾淳不够义气。张宁是皇帝跟前第一红人,谁不想和他套近乎,偏偏薛翰脸皮薄,觉得当众为难过他,不好意思往前凑。
满京城不知多少人削尖脑袋想巴结张宁,他不主动,张宁怎会找他?这一来二去,可不就生疏了吗?
张宁笑道:“两位和家父平辈论交,小子怎敢托大?”
真要论起来,张勇见了顾兴祖还得行晚辈礼呢,只是这段时间受张宁恩惠多多,顾兴祖没计较这个。
“令尊有你这样的好儿子,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顾兴祖奉承了一句,道:“西宁侯来了没有?”
宋瑛不仅是西宁侯,还是驸马都尉,尚的是成祖朱棣的女儿咸宁公主,从辈份上论,比朱祁镇大了两辈。
他也是百战沙场的勇将,深得顾兴祖和薛诜敬佩。
张宁道:“还没有。我们再等等,要是过一会儿没来,小子再派人去请。”
对宋瑛,张宁同样充满敬意,只因为在原来的历史轨迹上,也先分四路大军入侵,土木堡之变还没有发生,宋瑛便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薛诜暗暗点头,都说皇帝对张宁言听计从,他又执掌锦衣卫,不知道多少人担心他飞扬跋扈。他也和他们一样的看法,这段时间尽量避着张宁,没想到这少年简在帝心,身居高位,却不骄不躁,实在难得。
说话间,三人来到东院,分宾主落座。顾兴祖自以为和张宁熟,不免聊些家常。薛诜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时候他们走得这么近了?
约莫一刻钟后,番子来报,西宁侯宋瑛来了。
宋瑛接到诏书同样感到奇怪,不过沈景奕在他面前可不敢藏着掖着,而是出声点拨。他送走沈景奕后马上赶了过来。
沈景奕怀揣三封诏书,按离皇宫远近宣诏,五军营最远,最慢宣,这不,他来得最迟。
张宁同样迎了出去。
宋瑛虽然上了年纪,依然气宇轩昂,特别是一部飘在胸前的胡子根根雪白却修剪得极为漂亮,给人十分儒雅的感觉。难怪咸宁公主会看上他。张宁暗赞。
“英雄出少年,我们这些老头儿都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步伐了。”两人见过礼,宋瑛上前一步,挽住张宁的手臂,笑眯眯道:“有好东西可别只顾着神枪营,也均些给五军营嘛。”
人还挺幽默爽朗,张宁对他更有好感,和他并肩朝里面走,道:“小子哪敢忘了侯爷?再说,就算小子忘了,陛下还记着呢。”
一句话点出宋瑛和朱祁镇的关系,让宋瑛大为高兴,道:“那就多谢张大人了。”
张宁这是答应给遂发枪和“雷鸣”了,他哪能不谢?这两样东西一出来,他和薛诜都眼红得不行,早就想要一些了,只是薛诜的三千营全是骑兵,暂时想不到怎么用这两样好东西,才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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