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睡着了吧?罗枫等了一会儿,见青藤还没有动静,微笑摇头起身,穿上袍靴,推门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罗枫走出这低矮如窖般的土坯屋时,厨房的火已经烧得很旺了,不但散发出暖意,也在木头柱子之间映出跳动的火光。
初秋的早晨,也有了些凉意。
穿着淡蓝色长袍的母亲韩晓霞,正在把柴禾往灶台边堆,她身材高挑,肤色白润,现年三十岁。
而父亲罗海元穿着青灰色长袍,卷着袖口正在磨着一把皮革刀,罗海元是个补鞋匠,现年三十五岁。
屋外十几米远的三棵大树间,用粗细不等的绳索盘绕出一个巨大的高空网状房屋,犹如空中网状楼阁,穿着青蓝色长袍的义父陈一凡,则懒懒散散地躺在网床上和衣而睡。陈一凡比罗海元小十五岁,现年二十岁。
昨天中午,罗枫回家见过父母亲和义父后,下午便去了私塾,读了半下午的书。
私塾教书的老先生,已年过半百,在小南沟矿区,也不是正规的教书匠,他是小南沟矿区的老矿工了,能读书识字,于是私下里便开了这么一个私塾,平时有时间,教教孩子读书认字,学学算术,还有一些奇门遁甲,学问很杂乱。
因而,在上课时间上,也没有固定的安排,一般而言,每周有三个半天的教学时间。昨天下午上完课,老先生便通知大家,今天上午还有半天课。
罗枫向父母亲道声早安,便用手指沾了些粗盐,清洁牙齿口腔。
“咕噜、咕噜……”一口清水从罗枫口中吐出,然后洗脸……
“小枫,把脚上的脏靴子换掉吧,”韩晓霞从木柜里取出一双干净蓝色靴子和灰色袜子,放到罗枫脚边,微笑说,“脚上的脏袜子也一并换了。”
罗枫不好意思的点头答应……
罗枫独自一人匆匆吃过早饭后,不等义父起床,从自己卧室里拿起黑刀和弓箭,整理了一下衣着,便走出家门向着私塾急速而去。
昨天下午,私塾老先生就开始传授大家一些基本的弹弓射击技巧,但是总体来说,私塾读书识字是重点,这种旁门左道,在老先生的授课上,偶尔也会提到一丁半点,调节一下读书氛围。
为了这一丁半点的旁门左道,罗枫也是拼了,不管刮风下雨,每堂课都不会落下。
对于弹弓的一些射击技巧,罗枫领悟得很快,在实战中的运用也很到位。
罗枫走过飘落几片黄叶的街道,往破落的西坡土坯房而去。西坡断墙兀立,杂草横生。
土坯墙多少能挡些风吧,但是潮湿的地气侵蚀了土坯墙的坚固,墙壁有着缓慢脱落的墙土。
“小枫来的好早,”私塾老先生捋着下巴灰白色胡须,笑眯眯地说,“老习惯,肩上刀和弓箭,放在旁边厨房里,不得携带兵器进学堂。”
罗枫答应一声,躬身向老先生问好,然后将黑刀和弓箭放到了厨房。
厨房黑咕隆咚,没有窗户,在黑乎乎的厨房里摸索了一会儿,罗枫才顺利将黑刀和弓箭,放到了墙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