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啸天手掌猛拍桌面,连连叫好。
“看来秦兄弟也是心存疆国,来,我敬秦兄弟一杯!”
杨铁心端起酒碗,双手举于眼前,与秦墨手中酒碗一碰,随后一饮而尽。
一碗酒下肚,秦墨脑袋瞬间涌上昏睡之意。比起前世的青岛雪花,这酒劲可猛了太多。
放下酒碗,他犹豫良久,说道:“小弟虽心怀疆国,奈何一无所长,难以报效国家。看两位大哥武功高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秦兄弟但说无妨。”
郭、杨二人虽为一介草民,但祖上皆是有名英雄,自有爱国之心。如今见秦墨如此心怀大义,不禁心中更喜。
“小弟想请两位大哥传些武艺,如此一来,不说报效国家,但也可替百姓伸张正义!”
秦墨一番义正言辞,却是心口不一。求武,不过是为在这乱世当中求得自保之力。
郭、杨二人相顾犹豫。
许久,郭啸天双手抱拳,道:“此求难应。我兄弟二人所学皆是家传功夫,虽说不成气候,但也不能外传。”
秦墨欲要出口相求,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止口为好,说多了难免惹人厌。
反正习武之事也不急于一时,这天下之大,武功高强之人多不胜数。他相信,有朝一日,定会寻得良师。
“好说好说。”他学着古人的语气道,“小弟也只是随口一提,两位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哈哈哈……”
郭、杨二人大笑几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几碗酒入肚,杨铁心出屋将猎来的野兔杀掉,在热锅里煮熟。端上饭桌,与几人一同尝鲜吃酒。
暮色时分,秦墨起身道别。
郭、杨二人送之,后者从院里拿了大捆干柴送给秦墨。这样一来,他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回去的路上,秦墨脑子里一直在想习武之事,这是唯一的出路。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赶回徐家的时候,天还未黑,徐家大门也未闭上。
看门的家丁见秦墨今日砍的干柴甚多,很是满意。嘴上也不做夸赞,只是挥手让他进院。
走到柴房,将后背的干柴扔下,顿感轻松。躺在干草堆里,瞬间暖和了许多。
他神色恍惚,仰头盯着屋顶,陷入了沉思。
良久,一抹喜色涌上心头。
以今日情形来看,郭、杨二人还未曾替孩子起名。也就是说,全真教的丘处机还未曾来过牛家村。
射雕一书中所写:丘处机在杀了王道乾之后,被完颜洪烈带人追杀,一路逃到牛家村。后遇郭、杨二人,并以靖康二字替两人的孩子起名。
也就是说,日后某天,丘处机道长会路过牛家村!如果能求得丘处机传自己一招两式,岂不美哉?
拒中记载,丘处机的武功可远在郭、杨二人之上。
“我一定要见到丘处机道长!”
秦墨躺在干草堆里自言自语,他决定日后每天都去牛家村“守株待兔”,等待丘处机出现,然后恬不知耻的求师学艺。
心中有了定数,秦墨美滋滋的入睡了。
第二天,一抹和煦的暖阳透过木窗洒进柴房。
梦中惊醒的秦墨吃过家丁送来的早饭,提着斧子和麻绳离开了徐家。
一心求武的秦墨已然没有心思去砍柴,越过小树林直奔牛家村,偷偷摸摸跑到杨铁心家门外,找个地方藏了起来。
他记得,郭、杨二人是在后者家中喝酒时遇到了丘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