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登云脸色更白,无助地问道:“怎么打开的?”
“用…用火箭炸开的!”
宁登云顿时泪如泉涌。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去年广州知府陆以轩都斗不赢秦昭,我上去哪里够他几下摆弄的?”
“都是叶斌误我!“
”天地良心!叶斌误我啊!”
宁家的仆人说道:“老爷,叶斌已经被炸死了,现在我等快想对策吧?”
宁登云以泪洗面,说道:“对策?有什么对策?跑跑不过,打打不赢。他大兵闹饷,他最多也就是一个约束不力的罪名,还抵不上他在湖广斩杀的功劳呢?我等有什么对策,在这里等死吧!”
宁家的仆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着无比无助的家长。
这辈子,这个仆人也没见宁登云这么无助过。
宁登云越想越绝望,最后居然无助地瘫在了地上。他四肢大咧咧地张大在地面上,整个人瘫成了一个“大”字,时不时抽搐一下,就等着效命团的士兵来给他一刀。
那个仆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往后院冲了过去。后院那边顿时传来一片鸡飞狗叫声。
“天杀的宁铜儿!你敢抢老爷床底的银子?”
“老爷都说他没命了!这哪里还是他的银子?你们这些贱婢想独吞?老子死也要带走一千两。”
这个仆人的话让更多的仆人醒悟过来,一个个冲进后院抢银子。
宁登云紧咬牙根,无助地叹了口气。
但很快,那些扛着银子跑的仆人又退了回来。
“糟糕!外面全是守备爷的大兵,出不去了!”
渐渐地,外面传来了效命团士兵大声叫嚷的声音。
“狗官宁登云!藏在哪里?”
“狗官出来,你大爷要绑你!”
“宁登云出来,乖乖受绑,饶你不死!”
宁登云愣了好久,没想到效命团的士兵居然不准备杀他。
没多久,大兵们就摸到了衙门的三堂,看到了大字型躺在地上的宁登云。
陈德璠冷笑一声,说道:“兄弟们,剥了这狗官的官袍!”
众人哈哈大笑,冲上去连割带拉,把宁登云的官袍撕成了碎片,扯了下来。
陈德璠说道:“韩得功兄弟的主意好,绑这狗官到城门上去,悬门示众!”
大兵们听到这话,一个个哈哈大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狗官敢招惹守备爷,自以为聪明,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真是搬石头砸脚。
韩得功带着另一队大兵从后面兜了进来。
“这狗官不知道搜刮了多少百姓的血汗钱,兄弟们后院搜一搜!搜到的银子不要私藏,我们效命团一千大兵均分了!”
陈德璠大声说道:“韩班头说的好,我等闹饷,当然第一目标是银子。搜出狗官的窖藏的赃银,我看这狗官如何解释。”
宁登云被陈德璠提在手上,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他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被大兵们一刀片了。
但此时听说大兵们要搜索自己窖藏的银子,他还是没忍住,说道:“不可啊,万万不可啊!天地良心啊,那些银子是要孝敬我上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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