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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袍泽相助

且说许权领三十武徒倍道而行赶至络烟寺,寺内何乐麾下两百余人坚守不出,知昼每日命忤安携三十武徒日夜袭扰,无奈其已决意死守,待秦家召集人手至,便极难图之。

知昼见许权至,令罗武出迎,二人见礼毕,谈及此事,许权一反常态踌躇满志曰“此易事尔,我方麾下精兵良将云集,何乐兵无战心,今晚齐攻一处即可。”

知昼早有此意,再遇许权推波助澜,逐令许权罗武为前驱攻络烟寺前门,自携剩余武徒攻后门,成掎角之势,何乐必首尾难相顾。

许权告退,罗武进谏曰“这许权昔日曾助何乐杀我惊澜堂弟子二十余,今何不顺便......永除后患?”

知昼闻之,忍俊不禁曰“贤弟莫急,等除去何乐一行,归时,待许权人困马乏,吾等便将其顺带诛之,我观这许权乃一武夫,必无良策应对,到时吾等出其不意击之,他必会方寸大乱,杀他......岂非轻而易举?”

是夜,许权罗武二人引一百五十武徒至前院,何乐见敌声势浩大而来,几近占满寺外小径官道,寺外战鼓叫骂震耳欲聋,武徒皆备火把,婉如白昼,情急之下自引二百余人上马出寺迎战,何乐至阵前,见敌营中竟现许权,叫骂曰“汝等鼠辈!安敢负我?”

许权闻之佯怒,骂曰“汝肆无忌惮,如若不除,谁知日后将如何?!”

罗武命孔谅上前搦战,孔谅横刀纵马而去,何乐亦令手下武徒迎上,孔谅与敌战至三合,旗鼓相当,忽见罗武阵中一人提枪骤马而去,其马白鬃,其速堪称风驰电掣,还未等众人反应,便已至何乐阵前,长枪直向何乐咽喉刺去,此人正是许权。

何乐措手不及,毫无防备,其搠来长枪又似迅雷,躲闪不及,而一人从何乐阵中疾步而出竟抢先挡于何乐身前,那人正是秦苒,许权见此欲收其枪,无奈已为时已晚。

烁影长枪正中咽喉,血流如注,秦苒瘫坐于血泊之中,但这四溅之血,却并非出自秦苒体内,而是孔谅。

孔谅不可置信双眸望向许权,许权面无表情,一言未发,孔谅心存不甘提刀欲斩,可许权已搠其要害见,孔谅坠马而死,罗武瞠目结舌,待他回神却见阵中许权麾下三十武徒齐反叛共诛罗武,罗武麾下武徒手足无措,仓皇反击。

何乐趁势掩杀,罗武见麾下武徒已死伤大半,抱头鼠窜,谁料魏修于乱军从中射出一矢,此箭直中罗武后脑,余党见罗武已死,忙下跪欲降。

且说许权一月来,除匪荡寇枪下亡魂已有五十二名,烁影长枪食一百五十六魂,三百六十四魄,此刻再从阵中左冲右突,枪下亡魂又增十七,共计六十九名,食二百零七魂,四百八十三魄,实力已今非昔比。

罗武致死未料许权竟会临阵倒戈,这实则为一盘棋,许权一行入城起,便已为棋子,早在许权入苍云城前,何乐便遣人暗送信件出城,星夜将信件送至许权掌中,此信为一秘诏,出自何乐之手。

秘诏大意为:知夜堂早有篡位之意,城主有所察觉,逐发秘诏至各个家族家主手中,却只获秦家响应,秦家家主见之,将此重任托付何乐,何乐深知自身寡不敌众,记起许权,便欲联合共诛叛党。

许权阅览毕,将此事告知沈悦,沈悦欲施计谋,教许权何乐二人佯装不和,知夜堂必会欲将许权纳入麾下,共除何乐,

许权早知知夜堂欲伐络烟寺,秘谓何乐,何乐星夜将其中财务双亲接走,再将此事报知秦家及城主,城主得知,速命麾下武将领一千军士暗伏络烟寺附近,待其暗号,许权便为敌营内应。

知昼领麾下武徒摧枯拉朽般杀入寺中,忽闻巨响,振聋发聩,四周密林之中忽现旌旗战鼓,一千军士杀来,知昼大惊失色,麾下武徒面面相觑。

知昼虽猝不及防,其修为已至千人敌,已有覆海移山之力,见其双眼赤红,青筋暴起,驱壳膨胀涌出赤烟,转首向数千军士掷戟而去,谁料那方天画戟竟在途中忽碎,化作不计其数碎片,直刺众军咽喉,一时间,知昼竟仅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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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之力抵挡千人之众

知昼将方天画戟唤回,碎片逐聚成戟,待其再向千军掷去便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何乐见此亦是呆若木鸡,只不到一息见,那一千军士便如土鸡瓦犬般溃不成军,血流成渠。

知昼回首,见何乐麾下武徒已无战心,慌不择路而逃,他只以戟指之,那方天画戟便再分出数以百计枚碎片,将其逃走武徒全数剿灭。

何乐见之,怒发冲冠,身形巨化,提斧而上欲斩知昼,知昼见何乐突至身前,镇定自若只将碎片唤回聚成长戟,挥向何乐,只一合,何乐便瘫倒一旁生死未卜,秦苒见之痛心疾首欲奔上前,许权忙将其拥住。

知昼见许权,视如敝屣曰“汝既负我,想必已有决死之心?”

许权见其如索命恶鬼般咄咄逼人而来,当机立断将秦苒推向陈瑾喊曰“走!”

方天画戟化作碎片铺天盖地而来,足以遮天蔽日,许权见之万念俱灰,心中只叹大仇未报,瞑目待死。

冥光,突如其来,许权忽闻异响,睁眼却见一人挡在身前,那人身长六尺,披挂戴甲,手持长刀,为上古时期蚩尤麾下名将断修所持,后颠沛流离至三国名将关羽掌中。

那人修为与知昼旗鼓相当,知昼见其却肝胆俱裂,欲抱头鼠窜,那人平地跃起足有三丈斩向知昼,同是一合,知昼便已尸首异处,一方堂主穷尽一生突破千人敌,如今却死得如此轻描淡写。

再见那人,仿佛意犹未尽般,松筋舒骨,众人见之皆面面相觑,秦苒泪如泉涌奔向何乐,见何乐已气若游丝,双眸竟望向那人,忍俊不禁曰“汝为何晚至。”

那人回首,许权见其面庞竟与吴有相似,他作揖行礼曰“诸位可相安无事否?勿要惊慌,我奉命前来救汝等回城。”

众人闻之,如释重负,许权欠身行礼曰“多谢阁下相救,敢问阁下姓名。”

那人喜笑颜开曰“免贵姓吴,名解,乃吴有之子。”

知昼身死,知夜堂各自为政,自相残杀,随何乐与世长辞,连云桩内亦群龙无首,沈悦顺天应人暂且接管。

想何乐葬礼,连云桩众人皆披麻戴孝,秦苒悲痛欲绝,屡次泪尽而厥,许权见之不免暗叹二人情谊,又想何乐气绝前,曾笑对许权曰“吾死后,无需风光大葬,只求许兄照料小苒,如有负她,吾即便堕为厉鬼也将汝命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