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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 落草为寇

郑妍将其搀起,将药敷于其伤口处,幸有烁影及良药相助,虽其体无完肤,正将痊愈,许权乘隙问其近来可好,郑妍只述其被众匪押回匪寨后,迫不得已只得与七爷联姻之事,往后之事,三缄其口。

许权问起此为何处,郑妍只言简意赅答之“蕴灵山。”

一月前,一匪风尘仆仆而至,报说苍云城周新设一寨,寨名曰拓云,其主身长五尺三寸,面如傅粉,挺鼻薄唇,下颐留须,郑妍闻之便知其为许权,七爷闻之,速令众匪如见此人,需对其敬而远之,但如若有生擒之机,需速将其擒来。

而数日前众匪见许权遍体鳞伤,抱头鼠窜至匪寨旁,众匪皆出,见其虽身负重伤,意识尚存,将其击晕止血,又将麻沸散灌入其腹,见其晕死方才将其送至蕴灵山。

郑妍乘换药之机,又恐屋边众匪生疑,只得与其窃窃私语曰“......待你伤愈,便会有人将你带去七爷府中,七爷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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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果断,但汝只需好言求饶,他必不害你。”

许权笑曰“我自有分寸......”

往后几日,郑妍恐众匪疑虑,不再入屋,果不其然,待许权伤愈,便有三匪全副武装至屋内,将其五花大绑押往匪首府邸。

再说这蕴灵山,顾名思义,本为一处世外桃源,其风景自然赏心悦目,后却因一统会入驻,沦为不法之地,从山峰至方圆百里内,皆为匪窝,乃外域最恶名昭彰之地,而许权迄今为止除匪荡寇已夺数百匪命,众匪自然不会好言善待。

一路连拖带拽将其送往七爷府前,强制其下跪,令人速往通报七爷,七爷命众匪将其送入院内便可。

许权环顾四周,见此院与匪寨格格不入,院中竟有鱼池雅座,柳树樱花,似富家宅院而非匪府,许权入堂,堂内竟有墨香,院内并无兵器,纸墨书笔却随处可见,而一人闻许权至,闲庭信步自二楼入堂。

许权观来者,身长五尺二寸,体态轻盈,可称翩若惊鸿,金簪银饰,身着轻纱罗裳,竟为一女人,其女见许权至,心如止水曰“汝即是许权?额......昔日闻言那拓云寨寨主杀伐果断,未料竟是青年。”

女人倚窝躺椅,慵懒似猫,懒腰过后,即赐解绑,许权松绑,问曰“不知汝是?”

女人言简意赅曰“陈七,七爷。”

许权虽难以置信,但事已至此,只得笑曰“久闻七爷威名,却不料竟是......”

陈七闻之,故作不悦之态,答曰“怎么?女流之辈便不可为匪首?”

许权见之,佯惊曰“岂敢岂敢,吾非此意。”

陈七见许权好似惊慌失措,轻笑曰“赐座。”

许权座定,陈七便令人将许权昔日所披戴铠甲献上,见陈七将昔日铠甲与荡寇尉牌及些许金圆悉数奉还,许权随即连声道谢。

陈七笑曰“汝即为拓云寨寨主,怎会沦落至此般田地?”

许权尽述前日中计之事,陈七见其谈笑自若,对此轻描淡写,故而问之“汝既中计而败,为何未有半分怒意?”

许权风轻云淡曰“胜败乃兵家常事,误中匹夫计,来日必以十倍奉还。”

许权虽出此言,内心实有不甘,如今拓云寨内武徒定已遭赶尽杀绝,赵逸舍命相救而死,沈悦,陈瑾,魏修等人皆生死未卜,杳无音讯,再者自身竭尽所能才在城中占有一席之地,刚欲大展拳脚便遭奸人所害,如今只得万事从头,久仇未报,又添新恨,安能甘心?

谁料陈七竟笑曰“那吾便赐汝复仇之机,如何?”

许权堕云雾中,问曰“不知七爷此言为何意?”

陈七忽收笑颜,正颜厉色曰“苍让不过一届凡夫俗子,安能害汝,如不出所料,施计害你之人,定为钱宁,而钱宁之子,尚在此府中。”

陈七轻挥玉手,众匪随即便见钱亿押入堂内,且说数日前,钱亿快马加鞭至林中欲寻许权,却不料遭匪擒获,携至陈七府中,陈七见其为钱宁之子,又见其苦苦哀求欲乞活路,逐令麾下众匪“好生照料。”

许权见钱亿,痛心疾首,因如今,钱亿已是遍体鳞伤,双目失明,双耳失聪,口鼻唇舌皆被割去,模样甚是可怖,见其一息尚存却如死尸般卧躺于堂中,口张得甚大,却未能发出丝毫声响。

许权不忍直视,陈七见此笑曰“怎么?他是汝仇人之子,如今饱受折磨,汝因大喜才是。”

许权因怒而颤,紧咬其唇,致使血流满口,曰“七爷何故如此?钱宁之罪,怎能迁怒于其子?”

陈七闻之,亦怒火中烧,言简意赅曰“杀了他。”随即掷刃欲许权跟前。

许权怒曰“恕难从命!”

陈七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掣剑而至,其刃直搠许权咽喉,许权见此虽心中惊骇,面不改色,并无躲闪之意,任其宰割。

不出所料,陈七只在许权脖颈留下浅痕,便归剑入鞘,笑曰“忠义之士......不错,不错,可惜......生逢乱世,忠肝义胆只会作茧自缚。”

陈七令人将烁影长枪献上,随即笑曰“汝杀吾麾下弟子百余,本罪该万死,不过......念你会些旁门左道,赐你戴罪立功之机,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