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江闻之,踌躇不定几时,遂从其言,执笔疾书战书一封送往李顾府中,李顾得信,速拆封阅览,见此信为战书,毛骨悚然,恼羞成怒,遂令麾下上将整顿军备,欲与之决一死战。
再说许权,近日班师回京,优哉游哉度日,每日与郑妍打情骂俏,与其子许锐外出游山玩水,同享闲乐,再说张鹤,近日其妻诞下一子,取名张逸,张鹤见其子张逸似有聪慧过人之相,大喜过望,连日于府中设宴,宴邀众官。
沈悦见许权近日无所事事,遂入府,许权见沈悦登门拜访,遂将其请入,与之平座弈棋,弈棋间,沈悦曰“主公近日真有闲情逸致。”
许权见沈悦正颜厉色,忍俊不禁曰“军师此言差矣,吾连年征战,早已不堪重负,今北域东域之主赵袭已死,孙立亦已死于吾手,外患已除,吾等可安享几月,情有可原。”
沈悦闻之,冷嘲热讽曰“哼,主公真双眼失明,双耳失聪矣。”
许权见沈悦声色俱厉之态,自知此事非同小可,问曰“军师何故发怒?”
沈悦,见许权发问,如实答曰“近日城外频有匪寇劫道,应是庞翼所为,近日闻庞翼已于谷鹤城往东南处三百余里之地安营下寨,广纳贤士。”
许权闻之,手中棋子落地,庞翼自被驱赶出城后杳无音信,其麾下军师元昌,足智多谋,竟胜沈悦一筹,许权闻其已有立足之地,如芒刺在背,怎能卧榻安眠?许权问曰“庞翼虽已有立足之地,可趁早剿灭,以绝后患。”
沈悦闻之,面如土色,言曰“不可。”
“为何不可。”
沈悦如实答曰“庞翼麾下军师元昌,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已说服武曌,庞翼已与武曌联盟,极难除之。”
许权闻之,坐立不安,问曰“如此吾应当如何?”
沈悦答曰“需先步步为营,先将孙立城池占为己有,再夺西域,养精蓄锐,再作商议。”
许权遂其言,下令众城不惜重金招兵买马,广招民兵,再由张鹤练兵,许权在外虽是褒贬不一,其破苍云,以寡克众敌郑绫之事本已人尽皆知,今岁又添斩孙立之功绩远传,能人贤士自然源源不断慕名而来。
只一月,除伏云城外,剩余四城已聚精兵二十五万,任凭调遣,又纳武将十余位,文臣二十余位,再观孙尺,近日因粮草不济,处理不当,导致领地之内各处粮绝,庶民忍饥挨饿,怨声载道,军中无粮,兵无战心。
孙尺本为等闲之辈,今见领地之内各处饿殍满地,惊慌失措之余,竟诈称患病,执政之权交由文臣,幸在文臣李凝治国有方,燃眉之急方解,又报各处庶民哀鸿遍野,共同起义,李凝只得令上将领军镇压。
许权见孙尺乳臭未干,治国无道,领地各处齐有庶民起义,此为可乘之机,遂令靖生,领兵五万,陈瑾领军五万分两路攻孙尺边境。
孙尺近日足不出户,只蜗居宅中闭门不出,众臣见之皆心灰意冷,又有探马来报,许权麾下精兵分二路齐攻边境二城,而此时此刻孙尺麾下军马疲于镇压,应接不暇,边境二城见敌来势汹汹,只得不战而降,弃城而逃。
因此,陈瑾及靖生兵不血刃,即将二城占为己有,许权闻之,知孙尺麾下兵马疲于镇压,难御外敌,又念起其父孙立当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之时领十万精兵与天下争衡,叹曰“真乃虎之犬子矣。”
再说忆江李顾,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忆江今岁已虎踞二十五城,麾下精兵数以百万计,而李顾只占十一城,麾下可称上将者寥寥无几,智囊之内可城贤臣者屈指可数,麾下精兵仅有三十万,自然屡战屡败。
李顾见自已大势已去,节节败退,心灰意冷之际,积劳成疾,不久吐血而死,其子李诺子承父业。
此时,李顾手下已仅有八城尚在手中,其余城池皆已归于敌手,而李诺乃一杀伐果断,用兵如神之辈,其智不输其父,其勇亦可称勇冠三军,见己方身陷困境,遂自披挂上马,身先士卒,再者八城占尽地利,与忆江之军交战,一时之间竟难分胜负。
时至寒冬,各地皆因粮草殆尽而休兵,许权早有预谋,于去年春夏之际屯粮至今,库中已有粮草百万斛,而孙尺领地本就粮草不济,时至寒冬更是雪上加霜,许权便以天价售粮,而其余势力见孙尺禀性暗弱,必败无疑,恐得罪许权,皆不予粮草。
无可奈何之下,孙尺只得不惜重金向许权购粮,许权欣然开仓,以仓中粮草换取孙尺库中金银,不到二月,孙尺便已国库空虚,而许权库中之粮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