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奕心头一滞,倒是没想到,王母此来竟是想用水洵美拿捏自己!不过,此时,他已经稳住了心神,既然来者不善,那便听听她到底想干什么!
见辰奕只是冷笑,却不说话,王母只当辰奕已然心知是自己出手将轩辕妭毒倒,当下更是觉得已经胜券在握,脸上又是浮现出自己那雍容华贵的招牌式假笑“想来,你已经察觉到轩辕妭的灵力滞涩,魂魄不稳,若是再没有对症的良策,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香消玉殒,到时候,即便是将军,也是无能为力!”
“你到底想做什么?!”辰奕回首看她,清冷的眼眸里星光一闪,怒火纵横,却终是湮灭在那幽暗的星河之中,青竹般挺直的背影镀在那一窗苍青色的夜幕中,将所有的孤冷清寂抹上了一道无法漠视的黯然,浮着浅浅光晕般的淡淡忧伤,他沉默半晌,终是慢慢行至王母身前,负手看着眼前的女子。
“想做什么?!”一丝冷冷的笑意浮现嘴角,眼底露出一丝讥诮:“本宫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交易?”辰奕气极反笑,讥讽道:“你觉得,如今,你有什么可以拿来跟我们交易的?”
王母微微一笑,眼眸却是看向一旁的水洵美,此时,水洵美面上竟有些怔怔之色,原本乌黑莹亮的眼眸黯然失色,苍白的面孔上,配着微微发乌的眼圈,连额上细细的血管都能看见,长睫下一层淡淡黑气氤氲,分明是毒气上浮于色的征象。
辰奕顺着王母的眼神看向身侧的水洵美,脸上已经露出了几分恍然之色,转瞬间便是怒容满面。
“难道,这是你的手笔?!”辰奕勃然大怒,一双森冷而又炽烈的目光冷冷看着她,那目光如同千年冰潭中的寒冰,透着冷冷的寒意冻得人骨头发凉。
王母不以为忤,反而满意的笑了,她已然捏住了两人的七寸,又怎会在意他们的滔天怒火,她淡淡的笑着:“你终归还不算迟钝!”
室内沉寂下来,辰奕拼命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沉寂的夜中,幽深的眼眸散发出明灭的光芒,那光里写满怒火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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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辰奕怒极反笑,苍白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发出格格的声响“原来你是特意来示威的!不过,你就这么自信,能离得开九黎吗?”
出乎意料的是,王母竟然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是一脸正色道:“如果今日是为了示威,那本宫又何必以身犯险呢?!本宫今日前来,着实是有要事相商!”
辰奕缓缓转身,看向床榻上的女子,她面色愈发苍白,长睫下覆不住眼底淡淡青紫,神色却是仓皇难安。这一刻,他只觉浑身冰冷,汹涌的怒火疯狂的流转,却是被他死死的控制在自己的体内:“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这里有一瓶解药!”王母神色淡淡,语气森冷如冰,手掌一握,便有一个玉瓶托在手中。
辰奕瞳孔微微收缩,目光沉静幽邃,清冷彻骨,如千仞深渊般幽深,漫天星火般的幻灭。
王母微微笑着,有着诡计得逞的得意:“要救轩辕妭不难,不过,你必须要为我做一件事。”
辰奕目光微凝,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然而目光触及到一旁昏昏沉沉的水洵美后,终于是没有说话,看向王母,冷冷道:“什么事?”
“想来你应该一直好奇,本宫与轩辕妭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却会下此重手。”说道这里,王母看向辰奕,果然见其若有所思,方才继续说道:“轩辕妭是华胥的魂魄转世,这本是千古之谜,却被本宫轻易窥破,相信,你们都是心有疑惑,今日,本宫就是为你们解惑的。”
“这原本是一件秘事。”王母脸色微微苍白,让人想起积雪不化的冰川,那目光变幻不定,在极度的冰冷之中,奇异的闪烁着明灭的光芒:“混沌未开之时,我父元始天王居天中心之上,仰吸天气,俯饮地泉,经历数劫,终于遇见我的母后太元玉女,从此,两人结为神仙眷侣,倒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王母微微停顿,语气怅然若失“却没有想到,在一次宴会上,我父元始天王和华胥有了一面之缘,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惊鸿一瞥却是将我父君紧紧的吸引住了,从那以后,便忘记了我的母后,一门心思的放在了华胥的身上,时间一长,即便是我的父君一心隐瞒,还是被我母后发现,这种事情本就是每一个女人都不愿意面对的,我的母后自然不会放过破坏他们夫妻感情的始作俑者,于是,便与华胥爆发了一场旷世大战,最后关头,华胥自封魂魄,而我的母后也是被迫陨落,只剩下一缕魂魄,勉强寄存在本宫的体内,休养了万千载之后,方才慢慢恢复。”
这其中关节,辰奕与水洵美已经在太邱那里听到过,只是,此时听王母说来,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王母见两人均是神色淡然,心中也是不免有些吃惊,不过想到轩辕妭既然是华胥转世,若是知晓其中关键也是理所应当,便微微释怀,继续说道:“母后寄存在我体内,原也不算什么,只是万千载以来,花开花谢,绿水长流,而我,却如同被禁锢一般,虽身居高位,却孤寂无限。”说道这里,王母脸色微黯,眼眸中却是倾出几分疯狂的色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