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奕微微凝眉,道:“这母女俩倒真是血脉相通,一样的脾气秉性,也难怪会相生相克。”说道这里,辰奕又微微迟疑道:“真的有这么简单吗?我总觉得不安心!”
“真的也罢!假的也罢!对我们而言,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的将天元玉女的魂魄彻底毁掉罢了,其他的,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准备!”水洵美正色道:“一旦我们将天元玉女毁掉,王母必然没有了牵制,接下来必定会联手神农和轩辕一起合围我们九黎,到时候,自然是一番恶斗!不过,好在王母在术法上远不及天元玉女,所以,即便是一场恶战,也远比对战天元玉女要好上许多!”
辰奕听了此话,方才放下心来,只是神色间还有有些怔忪。
水洵美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慢慢起身,说道:“屡屡征战,虽然我们有万物生,这一年冬天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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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了过来,然而,战事频频,终归是影响了收成,今年冬天不一定能安然度过,到时候,即便是神农、轩辕不来战,对我们而言也是一场劫难!所以,对我们而言,还是要速战速决!”
辰奕微微颔首,回首看向水洵美道:“老婆,你说,历史记载逐鹿之战,神农和轩辕大败九黎,如果我们更改了历史,那么以后的世界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水洵美一怔,倒是有些无言以对,的确,古往今来,不管哪一部历史记载抑或是神话故事,都言明是神农和轩辕大胜,那么如果自己执意改变历史,会不会五千年的历史文明将重新书写,而自己这些人,包括自己的父母、亲人、朋友,是不是就彻底的在人间蒸发?!
这些东西,毕竟是自己最重要的,自己,真的可以无视吗?!
水洵美看向辰奕,两人艰难的望着对方,久久无语……
“黄昏潮落南沙明,月光涵沙秋雪清。
水文不上烟不荡,平平玉田冷空旷。”
有了王母的解药,水洵美自然不用装腔作势的倒在床上装病,这些日子,便日日和辰奕在山上闲逛。一为查看一些粮食作物的生长,二是找一些药草之类的。两人的日子闲散中倒是颇有些意味。倒是玄女,冷不防见水洵美突然大好,虽然心中有了疑惑,然而毕竟是做贼心虚,丝毫不敢露出端倪,虽有过旁敲侧击,却被水洵美寥寥数言便怼了回去,心里更是恐慌莫名。只是,辰奕和水洵美这里查不出丝毫端倪,自己也不甘心就这么逃离出去,而且,人总是有些侥幸心理,虽日子过得小心翼翼,终归也没有什么风波,当下,也便有一日算一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辰奕和水洵美自然是察觉到了,只是也不多言,在九黎布下了结界,任凭一个苍蝇也飞不出去,玄女苦于无法与王母互通消息,又不能当面问询,也只能忍气吞声罢了!
夜色沉沉,玄女迷茫的坐在梳妆台前,却似乎忘记了,漫漫长夜,烛火已经燃尽,而那铜镜里映出的也不过是一个黑乎乎雾蒙蒙的影子罢了。
潮湿阴暗的空气,零落的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渐渐的感受着一丝丝困意的袭来,疲惫的双眼中,是走不完的梦魇,而那被欲望折磨的灵魂里,只有拼命挣扎的寂寞和荒芜。
梳妆台前,究竟在等待什么?是明镜里,亦近亦远的分离,还是一朝梦醒,梦中的那一场虚空……
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者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苍凉的醒来,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揉捏在自己的心头。
或者,只是一个提线木偶吧,只是,谁又规定,木偶就一定要乖乖的听话……
玄女微微笑着,看向蒙蒙亮的窗外,清风吹动着白云,大朵大朵的飞过蓝天,甜腻腻的清凉味道将这寒夜中的一切潮湿阴暗清扫。
一星陨落,无法黯淡整个星空,一花凋零,又岂能荒芜整个春天。既然已经退无可退,那便只有争一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