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停了?
你也发现了是不是?
就像我周围的所有……正常人一样,你们早就知道了?
就连那些所谓的朋友同行都早就知道了。
你们都知道我不正常了。
可你们……你们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陵玉:……这话她不仅没法接,还有点儿想尥蹶子不干了!
陵玉接不了这话,好在林妙妙也没指望她接,自个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就又开始了:“我知道你们都想看我的笑话。
就像村子里的那些孩子一样和我所谓的家人一样。
编造的美梦多好,在我的记忆里,家人不理我是因为不善言辞。
吃饭不叫我是因为我总是在那时候偷偷去看村里的孩子玩儿,而他们玩儿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离我家的位置很远。
不过生日是因为我没有玩伴,而不是因为没人记得。”
林妙妙说到这儿终于收起来那个笑脸,声音也嘶哑了些。
“如果这种记忆能够一直保持下去也天道也算对我不薄了。
可惜,可惜了梦就是梦。
我还记得十岁那年的一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孤单,那些孩子们在远处玩儿我就躲在草丛里一边被蚊虫叮咬一边看,脑子里杂七杂八的不知道怎么就跳出了几个词儿。
什么厌恶,诅咒,恶心……
记忆里的那一张张脸啊物件啊,一下子就扭曲成了我不熟悉的样子。
所有人的样子都变得一样冷漠,看我的眼神也变得一样厌恶。
我记得那天好像是夏末秋初吧,蚊虫咬人还挺凶的,我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咬糊涂了。
就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里跑,没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前,我那时候才发现好像村里的孩子玩儿的地方离家里从来都不是很远。
我就在门前听着屋里的欢声笑语,父母慈爱的对其他孩子的温声软语,我当时感觉脑子里好像有一团一直遮掩着什么的雾在散开。
我一下就害怕了,感觉这团雾要是散了,会发生我很不乐意看到的也不乐意知道的事儿。
我当时就有一个念头就是我可能是在草丛里太久被蚊子咬的糊涂了,产生幻觉了,明明家人对兄弟姐妹们都是一样的,明明村里的孩子们除了嫌弃我太黑不和我玩儿外也从来没做过别的。
那时候大概天道还没想怎么着,或者是嫌弃发生的事儿还不够糟吧。
等我再回过神来,人还是蹲在那个草丛里,前面跑回家好像只是一阵幻觉。
那阵子我觉得自己特别无助,然后……没过两天他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