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啥,那个爹,您老要那笔墨纸砚是……?”大房的陵守礼满脸懵懂,一脑袋懵的看着陵老爷子。
这么多年他的脑子还是跟不上他爹的思路,每次开会,就在他刚刚要琢磨老爷子的想法的时候,他爹就措不及防的咔咔的给自个的想法转了一个大弯儿。
按着正常顺序,那前头说完送弃子的事,那后头老爷子是不是得说下的决定啥的,他不得,他直接拐到笔墨纸砚了。
难不成这是直接让俺们写卖身契?
可这是爹,又不是娘,不像那么狠心的样子啊!
陵守礼觉得他的腮帮子好痛好痛,可能是牙花子有点上火,他怎么就琢磨不明白他爹呢?是他不聪明嘛?不可能啊!老陵家就顶数他聪明稳重啊!
四房从陵玉打头,左边是靠着门框陵赐,陵赐前头坐着陵守廉,陵守廉旁边坐着莫氏。
陵玉打了一个哈切,几人就按这个顺序一个个打下去,最后以陵玉右边站着的陵安捂着小嘴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小哈切结束收尾。
给他们待的那个困啊,还问个啥啊,老爷子的决定是不是每次无论事情朝那个方向走,最后都能实现。
陵赐和陵玉,一人一边伸手把门推开,一股热浪扑进来。
大郎哥可快去拿吧,一屋子人憋屋里头,一会儿再晕几个过去可坏了,攒那么点钱全得进古郎中的口袋,还不给那老爷子乐的牙都飞出去!
陵老爷子老神在在的不接陵守礼的话,亲爹都被无视了,大郎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刚一到门口,门就被陵赐和陵玉又一人一边关起来了。
实话说,他们俩刚才试了一下,好像还是外面比较热,屋里也就是闷的慌。
在晒的红彤彤和闷出湿漉漉之间,还是后者比较能接受,缺水可以喝水,晒红了下一步可就是黑了,他们四房长这么白净,可不能轻易被晒黑。
大郎的动作chua一下,飞快的取回纸笔,放到炕桌上,还贴心的研好磨,然后退到一边,继续做一个乖巧的大孙子。
陵老爷子大笔一挥咻咻咻,“分家的书怎么写的来着?算了劳资说你来写!”陵老爷子冲着陵守礼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书到用时方恨少,养儿就是使唤好,好歹当年也是考了个童生才能当上的账房……等下,这个逆子他怕不是是为了当账房才考的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