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腾拉着钟可晴往展览馆走。
“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钟可晴始终无法接受,张凌风怎么突然踩到了自己头上,她也想扳回一局,证明下自己的见识和才华。
等二人过完安检,进入展览馆的时候,展览馆内已经人满为患,许多人都聚集在了展览馆中央,围着一幅画。
那副画,正是张凌风的作品,垂钓图。
这幅画,蕴含着天帝气魄,还有张凌风修行上的感悟,可谓是博大精深。
修为高的人,看了如同陷入广袤无边的汪洋大海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修为弱的人,则是震撼不已,惊为天人。
即使不懂画之人,看了这幅画,也从画中,体会到了一种难言的澎湃之气,深深折服。
“好棒的一幅画呀!”
“大师之作呀!”
“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呀!”
众人连连感叹,无数老艺术家,老泪纵横,激动到不能自拔。
叶如霜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看了下身旁的张凌风,敬意油然而生,不管怎么样,张凌风的垂钓图,确实震撼十足,是难得一见的瑰宝。
“这真是一副佳作呀!”
沈千腾带着钟可晴,来到了张凌风边上,他先是对叶如霜微微点头,随后提高分贝道。
这样的感叹,这里随处可见,并未引起多少注意。
沈千腾似乎也有所准备,忍不住干咳一声后,说道:“这幅垂钓图,是随性而为,大家看图上的画线,乍一看毫无规则。实际上蕴含多层玄机,似龙,似虎,似蛇,似妖,千奇百怪,形态各异。可见作者的视野广袤无边,定然是一个在生活中,拥有丰富阅历,看破世间百态的大师级别人物!”
这几句话,高低起伏,形容生动,一下子吸引住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少艺术前辈,听了后都是忍不住点头,对沈千腾竖起了大拇指,觉得十分有道理。
一下子,现场一半以上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千腾身上。
而沈千腾能有这番见解,主要是提前请教了窦馆长。
沈千腾忍不住继续说道:“不过最让我敬佩的地方,是作者的心境,大家看那根钓鱼线,并没有放入水里,而是随风飘动。这让我想起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故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作者的境地,应该和姜太公一样,年轻时,一直默默无闻,在艺术领域上,毫无动静,直到此幅画一出,才掀起惊天骇浪,博得满堂红。”
这话有一部分是沈千腾添加的,他自以为画这幅画的作者,定然是一个老艺术家。
而现场和沈千腾抱着这一想法的人,大有人在,听闻沈千腾的评价,不少人再次竖起了大拇指,为沈千腾点赞。
“诶,湖面的水,怎么不是碧绿色的,而是墨绿色的?”
这时,钟可晴假装惊呼道。
想了下,她说道:“我明白了,那随风飘的钓鱼线,是作者的心,那墨绿色的湖水,则是代表着黑暗生活。他好像在告诉我们,他不愿意被这样的生活污染,但他用垂钓的方式回答,似乎又在传递,出淤泥而不染的普世价值!”
“妙呀!”
“说得好!”
“小姑娘的分析,太正确了,和我不谋而合!”
众人听了钟可晴这番话,皆是控制不住鼓掌。
沈千腾和钟可晴相视一眼,脸上非常平静,心里面都乐开了花,他们哪能有这样的见解,不过是用窦馆长的指点来显摆罢了。
“张凌风,你是叶小姐的朋友,肯定也懂得这幅画的含义吧!不知你有什么见解?”
沈千腾趁热打铁,朝着张凌风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