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烬哥哥,别灰心哟,下次努力,等你中了状元,我就让阿爹向姨娘提亲,长大嫁给你!!”
就在李永烬愣神间,院外跑来一个丫头片子,十三四岁,但却亭亭玉立,面容姣好。尽管穿着一身素衣,但却难以掩盖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她微微一笑,两个小酒窝特别迷人。
看到小丫头,李永烬眼中的失落尽去,他宠溺的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小丫头很是不满,一个闪身躲避开来,噘着嘴道:“永烬哥哥是坏蛋,又摸别人脑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哼!”
说着红着脸跑走了。
望着赵小雅离开背影,李永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夜晚,如期而至。
餐桌上,烛光摇曳,泛黄的光辉映照在李长河脸上。
李永烬没有吭声,安静的吃饭。
赵慧在一旁一边给自己儿子夹菜,一边嗔怪说着李长河。
“儿子没考好,你也不能怪他啊,他已经很努力了,咱们大泽乡的书他都背完了,我听说隔壁乡镇,地主家的傻儿子都中秀才了。而反观我们大泽乡,李氏家族,那么多子弟,都在读书,但是这一百多年下来,也就一个人中过榜。而且,最后那人还死在了京城…………我觉得吧,这没有中榜,未必是坏事,祖上遗留下来的问题!”赵慧道。
李永烬诧异看向自己母亲,这些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祖上?
难道,真被永河瞎猫碰上死耗子,说中了?
他看向自己父亲。
李长河沉默。
良久,他抬起头,看向李永烬,目中一片深邃。
“永烬。”
“恩?”
“你想出大泽乡吗?”
“出大泽乡?”
李永烬恍然,不明白李长河说这句话的意思。
“你只需要回答我,想还是不想?”李长河严肃道。
“天若圆,地若方,如无边,仿无际……”李永烬喃喃自语,脑海中幻想着书卷里的世界。
那是一个比大泽乡,更大,更广,更宽的天地!
祖训有言,非中状元,后辈子孙,不得离开大泽乡……否则危矣!
百年来,大泽乡的年轻人都被束缚在这里,永远不可离开,大泽乡仿佛牢笼,祖训就是这牢笼的锁,不知道封锁了多少大泽乡年轻男儿的抱负。李长河,就是这群人之一!
他爷爷是一个平凡人,他父亲是一个平凡人,他也是一个平凡人……纵有雄心壮志,但在大泽乡这个地方,根本无法实现抱负。就如赵慧所言,隔壁镇的傻子都中秀才了,他们村这数百年也就一人中榜秀才,而这一人还死在了外面……
他不甘心!
大泽乡,靖王后代子孙
凭什么!
这种反抗不合理祖训的思潮越来越浓!
那是绝望下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