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丘?可还有别的道路?”
张笑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当下扭头再次问道。
“这……将军忘了,来时我们便经过这里。两侧是河流,这是唯一回去的道路!”
副将闻言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摇头道。
“也罢!此番,生死各安天命吧!”
双眸再次一暗,前有险地,后有追兵,此刻张笑明知道前方或许不妥,却也是顾不得那么许多,当即带着剩余残兵往盐丘方向冲了过去。
“吼!吼!吼!”
“杀!杀!杀!”
果然,在张笑所部靠近盐丘之后,其丛林中多顿时旌旗四起,杀声震天,放眼望去,盐丘之上已满是甲士,各个手持弓弩,对准下方,蓄势待发!
“吾乃宣阳城上将楚方,奉我家吕帅之命,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识相的快快放下兵器投降,否则万箭齐发之下,不留活口!”
楚方手握长刀一马当先的屹立在丘顶,望着山丘之下的简阳城残兵们,冷冽出声。
“主公!兄长!元雨有负二位之托!”
在见到山头儿上伏兵的一刹那,张笑便知今天自己等人算是走不掉了,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双目逐渐闪烁晶莹,手中剑刃人适时横在了自己的脖颈处,欲要自尽。
“将军!不可,不可啊!将军!”
眼见张笑欲要自尽,其身旁副将顿时一把抱住了张笑,不让其自杀。
“主公将千余甲士交付于我,让我破敌,如今敌没破城,就连这些甲士都赔进去了,你让我如何向主公交代?放开!”
张笑说话间是声泪俱下,他完全将此次的过失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越是如此,心中越是内疚。
“将军!俗话说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我等可以先投降归顺!如今我军损兵折将之下,简阳城守军已只剩下千余人,是万难抵挡宣阳城兵锋的,到时候一但城破,主公定然必死无疑,我等现在归顺宣阳城这边,到时也好护着主公啊!”
副将心中一双鼠目不住的打转,口中不断的劝说着张笑,希望张笑投降,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不用死。
“罢了罢了!大势已去,此战说到底非臣之错,乃君不贤,投就投了吧!”
“当!”
身形一个晃荡,张笑脸色苍白无比的道了一句,随即手中兵器掉落在地上。
“别放箭,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我等愿降!”
“别放箭,我们投降!”
……
闻言,副将面上顿时达喜过望,连忙出声对着盐丘之上的楚方等人大喊,说着,便见简阳城这边的两百多名残兵尽皆扔掉手中兵器,抱头蹲在地上。
“哈哈哈哈!好!”
楚方眼见这一幕,顿时大喜,说罢便要下去收拢降兵。
“将军!小心有诈!”
见楚方直接就要往下方走去,其身旁的一位军司马顿时出言提醒。
“无妨!吕帅曾言,兵重胆,将重魄,眼下敌军胆气已散,任其千军万马,也翻不起大浪了!”
楚方闻言摇头笑了笑,他就这点儿好,跟楚林很像,不管学什么,都特别快,这也是楚林经常让吕岱等人教他的缘故。
军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