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了!”张幼娘散去火焰,很是高兴,似乎想起了刚才王修的数落,炫耀似地说道,“一口气怎么吃不成胖子?”
王修的内心是懵比的,张幼娘走到了他的身旁,满是得意。可是当目光从王修身上转向前时,她却是有些愣了。
“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人?”
少女的声音让王修从短暂的惊愕中醒了过来,他看向了张才,对方的面色也十分凝重。
“这股官军的精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太平道在没有起事之前,在朝廷的贵戚、地方的豪强与百姓之中都有着很大的影响力,招收了不少的信徒。
利用这些信徒,太平道刺探到了不少官军的情报。
长槊含芒,甲胄覆身,胯下凉州大马。
张才与官军打交道多年,光看这数百骑兵的武备就知道他们是官军中的精骑。
可奇怪便奇怪在这里。
凉州大乱,北宫伯玉等一众叛军锋芒正炙,官军哪里还能抽出这么一支顶级的武力?
更何况,有这么一支力量,不用来防备叛军,怎么会在这寒冬之际派到深山老林中来?
看样子,还是和他们这些太平道教徒过不去。
心中疑窦越盛,张才实在看不透官军这怪异的举动。虽说此刻黄巾事败,他们这些太平道教徒都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是官军的行动也是有成本的,派这么一支军队前来,就算将他们尽数诛灭,又能得到什么呢?
据点里的十几匹马和几十头羊么?
这寒冬之际,这干精骑出动,所需军资不菲,付出和收获完全不成正比啊!朝廷内部腐朽不堪,但腐朽并不意味着昏庸。相反,这些人精得很,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难道是为了太平要术!
张才的心中豁然想到了这个想法,同时看向了王修。在张才的心中,这位张角选中的传人乃是太平道的继承者,也是他和这百余教徒要效忠的对象。自从他和太平要术神秘消失之后又再度出现之时张才便已经决定了。
虽然张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已经从心底肯定王修便是继张角之后黄天的使者。
王修心中的想法并没有这么复杂。他和张才一样,看得出这股骑军行为的怪异,但是所想却完全不同。
“张渠帅,你我分头行事。你让弟兄们尽快转移,我去试试抓个舌头回来。”
张才点了点头,打算拉着张幼娘一切走,可对方却是赖在了王修的身边。
“我和他一起去抓舌头。”
看小丫头倔强的模样,张才没有办法,只能吩咐了一声。
“要小心。”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很不好对付。我们打不过啊!”
张幼娘躲在王修的身后,对于这一干气势汹汹的骑兵,光从外表她便能感觉到深深的威胁。
“人有三急,等到这些人拉屎的时候我们在下家伙。”
“呕哦!”
对于王修这么下作的法子,少女非但没有反感,反而眼中光芒一亮,冒出了小星星。
让王修失算的是,这干骑军的精锐远非外表所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这数百骑军果然是冲着太平道的据点去的,只是当他们到的时候,发现的却只是一座空城。
这山里岔路极多,他们一时失去了目的,便原地休整起来。
只是,王修所要等到的机会并没有到来。这干骑军就算是撒尿拉屎的时候,都是以什伍为单位的,一伍解决个人问题,另一伍则在一旁戒备,然后轮换。
王修还真没有想到,这军队的作风这么硬。
“二蛋哥,你的办法不行哦!”
王修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看向了张幼娘,上下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