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说不定寄生虫都能把人给耗死。
莫子没有被行尸给弄死,也不想被虫子给咬死,所以有条件就把自己身上洗洗干净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放满水,脱去衣服,舒服泡在浴缸里。
凉水的温度刺激着莫子全身上下的任何一个细胞,在这种刺激之下,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皮肤好像水母一样在发光。
他粗喘一口气,用水洗了把脸,这种错觉就消失了。
第二次,这是他第二次产生这种错觉了。
适应水温之后,他马上就开始享受这种全身浸泡在水里的感觉。
足足有半个小时,他才起来从背包里拿出一条从楼下超市搜刮来的四角短裤穿上。
原本的那身衣服上有泥土、有血迹和各种污渍,已经脏得莫子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他刚洗白白,可不想再把这套衣服给穿上,只好就这么穿着一条短裤带着背包出去。
反正外边漆黑一片,女警也看不到,避免尴尬!
安静的客厅里,莫子似乎听到女警的轻声哭泣,在这种环境下听到这样的声音,冷风从阳台吹进来,他只感觉满背都起鸡皮疙瘩。
“我说大姐,都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你还没哭够吗?赶紧洗洗睡觉吧,明天还有事做呢。”
女警抽泣一下,声音停止了:“你能把蜡烛给我吗?我怕黑!”
莫子手上的这半根蜡烛是自己的私人财产,在这种时候,‘私人财产’这四个字非常重要,现在大家都很穷,给你我就没有了。
他犹豫一下,还是拿出打火机把蜡烛给点上,递给女警:“只有这一根,没了以后每天晚上就都摸着黑过吧!”
这根蜡烛给客厅带来亮光,也把全身之后一条四角短裤的莫子给展现在女警面前。
她全都看见了,却也没有感觉到不好意思,拿上蜡烛,从旁边的房间里随便的找了几样衣服出来进了洗澡间把门给关上。
没过一会就传来放水的声音。
莫子把用丝袜给蒙住的手电给打开,检查一下房门和窗户,按照惯例,明天一早还是会有浓雾的,他现在有浓雾恐惧症,而且症状还不轻。
趁女警洗澡之际,他拿上斧子出门,打算把旁边的两家也给检查一下。
食物,还有衣服!
现在这件房子里边仅是些女人的衣服,男人的连只袜子都找不出来,倒是便宜那女警了,那衣服塞满好几个衣柜,可以每天换着穿,一个月都不重样的。
莫子轻轻的动了动门把手,能打开,没有反锁。
只不过这间房里琳琅满目,遍地都是各种水泥瓷砖之类建筑材料,这家应该是在装修。
仔细寻找一番,没什么东西能用得上的。
出来到另外一间房,这家也没锁门,不过刚把门打开就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袭来。
这几天莫子已经闻得太多这样的味道,不用看都知道里边有尸体。
他用毛巾把嘴鼻给捂住,然后捏着斧子慢慢的进去。
客厅杂乱无章,尸体就靠在沙发上,脑门上插着一把尖刀,面貌不可描述,不过已经能让见过太多这种情况的莫子都有一种要把刚才吃下去的那些东西全给吐出来的冲动。
莫子尽量不去看尸体,而是进入旁边的卧室房间,寻找能用的东西。
微弱的手电灯光下,还能看出地板上流淌着一股淡黄色的液体,是从沙发套上滴落下来的,现在还有水滴的声音。
莫子没敢多想,走主卧室!
比起外边的客厅,这里则要干净许多,床上的被子卷成一团,床头柜上还摆放着一张四口人家的合影照。
看样子这原本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可现在这场来历不明的灾难也没能放过他们。
莫子私下寻找,有一柜子男人的衣服,不过太大了,裤子的腰围足能放下他的两个腰。
这种裤子不能穿,他只好拿了两件衬衫,然后退出卧室到另外一间。
从这房间的摆放,莫子能看出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可能年龄还跟自己差不多大呢。
果然,他从衣柜里拿出好几件合身的名牌衣服,还有价值不菲的球鞋。
这球鞋可是好东西,莫子以前在学校攒了几个月的零花钱都买不起的,没想到现在就这么让自己捡了便宜。
他把东西都给拿上,又从墙上拿下一把刀。
刀应该是收藏品,没有开锋,是电影里边绣春刀的造型,床头上还挂着一张《绣春刀》电影的海报,估计这小子是个锦衣卫的粉丝。
这刀拿着有分量,应该是把好刀,不过现在也都便宜莫子了,拿回去开锋,砍起行尸来应该会比菜刀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