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胥从地上一跃而起,那家伙是他降生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笫一个活人,虽然想杀他,但他也不恨他。他催动掌力将沙坑填平,将他葬了。
遇到了一个想杀自己的人,胡子胥也很高兴,此处有人类活动,说明离沙漠边缘也不远了。
他加快了脚步,最好能赶在日落之前走出沙漠,沙漠的夜晚他可不想再受第二次了。
但让他失望了,夜幕降临了,他还未走出沙漠。在如墨的夜色中,胡子胥沮丧之极,叹息自己又将受夜寒之苦。忽然远远的前面火光一闪,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看去,岂是火花,而是一簇篝火。
胡子胥高兴起来,有篝火就有人类,他加快了脚步。他以为那里是沙漠绿洲,但当他踏上长满草的泥土地时,他实际上已走出了沙漠。夜晚的火光看上去近,实际上很远。他趟着草丛而行时,火光还在远远的前面。
随着渐渐近了,胡子胥开始谨慎起来。他伏下身子龟伏蛇形,接近了,那是一团很大的篝火,堆着小山一样的柴,周围围坐着许多人。
有一个女子在中间跳舞。她身材婀娜,穿着一件点缀着白花的红色长裙,脸很小,看上很象一个螳螂身形而別貝风姿的窈窕女子。她正一只手放在下巴下,一只手放在头顶上,象鸟儿一样转动着眼睛。这让周围的人都笑了。姑娘嘴轻抿,始终显得很愉快的样子。
她的舞蹈给周围的人带来了享受,跳完了,她就站在那儿。
"她累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一个声音说道。
"休息什么,继续给老子跳,老子正看在兴头上。"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说道。他开口就再没有別的声音了。看来是这一群人的头儿。
于是那姑娘立即开始跳了起来。
到这儿胡子胥听出来了,这姑娘是胁迫的。
篝火周围坐着的都是身穿铠甲的人,统一制式,看来是军队里的。胡子胥看向那个说话威严的人,他头顶上有一根长长的羽毛,是别的头上没有的。看来是他的区别。他身材魁伟,坐在那儿给人一种威压。
姑娘又含着笑脸,给他们表演了一个舞蹈。这回再没有人吼着要表演了,那头儿也没有,而是低着头卷起了一支烟卷。
这一个动作,他的这些手下再明白不过了,让他们自由活动。于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来了:"小娘子跳累了吧,过来休息吧。"于是周围的人哄地笑了。这女子虽然身材纤细,但胸脯很丰满,不少人啧啧的露骨地咽起了口水。
姑娘想逃,但哪里逃得出这些比牛还壮的兵士组成的人墙。姑娘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惊叫声,她身上已遭了一只咸猪手。到处都是手。
姑娘花容失色,在场中惊慌地四处逃窜,象一只受惊的野兔。她为自已悲哀,她原来在自家的菜园采菜,这支队伍打她园前经过,竟不由分说将她掳了来。到了这里,头儿知道她会跳舞,就让她跳舞给他看。
现在头儿只知道低着头卷烟卷,对她的遭遇不闻不问,她如泥落杆下。
看来这姑娘今晚难逃一死。
胡子胥血直往脑门上冲,在他前世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见到有人欺负女同学他都会挺身而出,他伸手抓住了腰间的弯刀。但他并没有冲上去,别人人多,他没有把握打赢他们。
他抓弯刀的手变成了狠狠地抓进了泥土里,牙齿也咬得格格响。
场中姑娘的裙子已被撕破了一块,露出一个贝壳一样的雪白肩胛骨,更是勾起了一片淫邪的笑声。
怎么办呢?看到女人被欺负,胡子胥觉得比欺负自己还难受,他将头脑里所有读过的书都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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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起来。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一句忽然蹦了出来。对,先将那头儿控制住就可以掌控整个局事。
胡子胥悄悄向那头儿靠近,那头儿正自顾自品尝自己卷的烟草的美味,忽然若有所感回头,正好和胡子胥四目相对,胡子胥只会拔刀斩一招,他又不想要了这头儿的命,徒手搏击之术又不会,潜到这头儿身后愣神之下,已为那头儿查觉。再也不能犹豫了,他从地上猛地一扑,从后面将那头儿箍住。
那头儿是武学大师境界,胡子胥拥有狼蟒豹狮四兽之力,他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境界,总之抱住他就全力施出,一下就将那头儿抱离了地面。
那头儿非常惊慌,胡子胥抱住他他竟无力反弹,而且双臂被象铁箍一样越箍越紧,他喘气都有点喘不过来,纵有高深技能也无法使出,只有惊骇地问道:
“你……你是谁?……想……想干……什么……"
胡子胥沉声道:"让你手下将那姑娘放了,否则我要你成碎渣!"那头儿已能听到身后牙齿切得格格响的声音,他的身体都要勒成两截了。此人是武学宗师境界,他意识到,忙道:
"大师……饶命……大师……饶命!"
他在告饶了,等于答应了胡子胥的要求,胡子胥将手稍微松了一点,让他有气把话说顺溜了。
那头儿气好出点了却显出心底的恐惧情绪来,只听他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们……将那姑娘……给我放了……"他的那帮属下见他被一个少年抱着双脚腾空,脸胀得跟猪犴一样,好象随时要被勒断气的样子,知他被人控制了,随时有性命之虞。头儿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竟被控制了。不敢怠慢,急忙让开一个缺口让那位衣衫已几处破烂的姑娘逃出去。
胡子胥估计姑娘逃得远了,才双臂叫力对那头儿一勒,只听咔咔的几声,那头儿胸骨断了几根,胡子胥啪地将他往地上一摔,高叫道:"你们以后谁还敢欺侮女人,这就是榜样!"
接着他闪电拔刀往空地上一斩,只听轰地一声沙尘暴起,那些兵士无一例外都弄了一个灰头土脸。地上现出了一道如裂开的峡谷一样的刀堑,但却没有伤到一个人。那些兵士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