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诺言开始转守为攻,杨天保几乎每一次都是采取以命换命的打法,逼得萧诺言中途变招。
拱门的位置,苏凤望着苏建武的刀法,暗暗皱起眉头,他的刀法非常陌生,最重要的是他的那股狠劲,根本就像从前憨厚朴实的苏建武。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有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当啷”一声,杨天保手中的横刀掉落在地上。
薛瑶尖叫道:“大师兄!”
苏凤甩手将的横刀扔给杨天保,杨天保接过刀,薛瑶持剑加下战场。
杨天保用颤抖的手握住刀,与薛瑶并肩站在一起,只见薛瑶双目低垂,以剑指地,有若老僧入定,面向萧诺言,仍以肩侧向着杨天保。
三人虽未动手,但众人都强烈感到动静的对比,形成了使人透不过气来的张力。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陈伯玉称为小孟尝,这个名字既是他为人处世,他本身也是一名出色的剑客,他的脸色缓缓凝重起来。
萧诺言扬起刀,朝着杨天保攻去。
作为一名武者,薛瑶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花瓶,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再次出刀,他就感觉不一样了。他每攻向杨天保一招,薛瑶的剑必击其要害,逼其回救,而萧诺言转而进攻薛瑶的时候,杨天保则攻其空门。
双方交手三五回合,萧诺言非但没有建功,反而被杨天保与薛瑶配合之下,攻得险象环生。
单道真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是……”
苏凤没有回答。
而谢戈达则惊讶的道:“刀剑合璧,阴阳合击!”
陈伯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手中最锋利的刀,看样子是杀不了苏建武了,他朝着身边的众手下道:“你们一起上!”
众属下中,真正敢拼命的七八名刀客,毫不犹豫,持刀加入战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薛瑶的左手按在杨天保的掌心,她的身影一旋,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的扎进一名刀客咙眼,这名刀客闷声挣扎了一会儿断了气,鲜血溅得薛瑶一身。
薛瑶的小脸吓得煞白,她别说杀人,就连鸡都没有杀过,不由自主的愣在当场。
萧诺言见机不可失,扬刀攻向薛瑶,杨天保自然回救,只不过,正中萧诺言下怀。
“刷……”
萧诺言的刀,在杨天保肩膀上划出一刀口子,莫约半尺长的伤口,正潺潺流血。
杨天保一边护着愣住的薛瑶,一边朝着后拱门方向退去。
就在这时,杨天保朝着门口方向尖叫:“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把秘方交给你们……”
陈伯玉一愣。
什么秘方,我没有要啊?
只不过,突然一阵阵让人牙齿发酸的金属颤音响起,紧接着一声暴喝在门外响起:“尔等放下兵刃,否则格杀勿论!”
陈伯玉扭头,只看门口出现一大队甲士。
众甲士在一员虎背熊腰,身披明光铠甲的黑脸大将的带领下,大步涌入这个并不算太大的苏宅。
而墙头上,出现密密麻麻的射士。
陈伯玉本人和众属下哪里见过如此阵势,吓得瑟瑟发抖。
黑脸武将走到杨天保面前,突然咦的一声,转而仔细望着萧诺言,一脸不屑道:“原来当你是一个汉子,我呸!”
萧诺言一脸苦涩,这名黑脸汉子他非常熟悉,正是李靖麾下校尉苏定方。
萧诺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看着苏定方没有追究的意思,他急忙抽身而退,他不敢死,他还有高柔要养活,还有李孝恭的恩没有报。
苏定方转而朝着望着陈伯玉,一脸不善。
陈伯玉看着苏定方只是穿着一身校尉的明光铠甲,松了口气。
校尉在两汉时期,是军中高级将领,两千石级别的武职。可是在唐朝,校尉只是基层军官,陈伯玉拱手道:“某家乃陈伯玉,与左武候卫张大将军是……”
“啪……”
苏定方上前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连陈伯玉的牙齿都抽掉了两颗。
“鼓噪!”
众甲士上前,对头陈伯玉的众属下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捆了起来,稍加不配合,就是一顿拳脚。
“苏大郎,苏兄弟,我来晚了!”
苏定方朝着杨天保抱拳道:“我得到消息,马上赶来,没曾想还是晚了!”
杨天保的身子摇摇欲坠,指着苏定方道:“东西在我怀里,没丢!”
苏定方伸手入怀,从杨天保掏出一卷带着鲜血和体温的书卷,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只是有些部分,已经被鲜血浸湿,显得污浊不堪。
苏定方正准备说话,杨天保的眼睛一闭,脑袋就耷拉了下来。
薛瑶这才清醒过来,嚎嚎大哭:“大师兄,大师兄……”
苏定方愤怒之极,这个册子对于李靖李大将军来说,非常重要,一旦损坏,后果不堪设想,可是眼前这些人居然还敢抢。
苏定方越想越愤怒,一脚踢向陈伯玉的脑袋,一点儿也没有惯着他。
“噗嗤!”
陈伯玉的脑袋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他嘴里嘟囔道:“冤枉……”
薛瑶眼泪鼻涕横流:“大师兄,别吓我……”
杨天保的手,伸手在薛瑶的掌心,写下“安心”两个字。
苏定方并没有因为陈伯玉此时出气多,而入气少而解气,他指着众人道:“全部送往大理寺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