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是赶巧李婉宁虽然连夜进宫,求见李渊。
可是李渊经常喝酒,直接喝多了,睡了中午才醒来。
这个时候,李婉宁哭得已经没有眼泪了,看着李婉宁的样子,李渊派出小宦官去打听情况,得知三司使居然想出了各种奇葩的理由请假翘班,李渊乐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婉宁一愣不解的问道:“阿爹,这算是什么好消息,你怎么如此开心?”
李渊笑道:“他们都是聪明人,不愿意趟这这趟混水,二郎可是失算了!”
李婉宁更加疑惑,她明明记得杨天保说过,天下官员趋之若鹜,就算全部杀光,还会有无数人如同飞蛾扑火,前扑后继。
看着李婉宁不解,李渊解释道:“这件案子没什么好审的,既然不是你们做的,肯定是二郎做的,他想逼着杨恭仁妥协,一定会栽一个大跟头!”
李渊对于秦王府的众臣非常熟悉,谁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较清楚,当然更清楚的是,他留给李世民的老臣。
比如陈叔达、宇文士及、萧时文,比如杨恭仁。
杨恭仁这个人不如陈叔达暴烈,不如萧时文顽固,固执,更不如宇文士及圆滑,但是他的原则性最强,不愿意碰触的原则问题,宁死也不会碰触。
愿意给李世民干黑活的人,只有一个杜淹,其他人,包括房玄龄都爱惜羽毛。
李渊让李婉宁不用担心。
可是,李婉宁却难以安心。
无奈之下,李婉宁道:“求阿爹赐女儿一道圣旨,拜祭大哥是女儿的主意,要说起来,我才是元凶,他只是从犯,请阿爹让女儿陪着杨郎,生死与共!”
李渊无奈,只好下口谕,把李婉宁送到大理寺天牢,与杨天保相见。
李婉宁没有回府,直接从大安宫转道去了大理寺天牢。
对于天牢狱卒,他们得到的命令是没有李世民的圣旨,任何人都不能探视杨天保,可是眼下只要把皮球踢回去。
层层上报,李世民只得同意李婉宁与杨天保相见。
直到日落时分,摇摇欲坠的李婉宁才得以进入天牢内。
在李婉宁没有看到杨天保的时候,她幻想了无数遍,无数情景,比如杨天保被折磨得精疲力竭,疲惫不堪,满身伤痕。
然而,李婉宁看着杨天保的时候,他正坐在案前,拿着毛笔写字。
杨天保非常专注,即使李婉宁到来,他也没有发觉,而是奋笔疾书,看着整个牢室之内,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到处都是杨天保书写后的字。
李婉宁以为杨天保这是在给她留遗言,她的眼泪又滑下来了,她一边收起那些干枯的字,一边将落在地上的纸缓缓捡起来。
李婉宁随意的扫视一眼,只见上面写道:“在放贷之前一定要对对方的固定资产进行详实的评估,如果对方到期还不起贷,就拿他的固定资产抵债……”
李婉宁愣住了,这是什么遗言?
正巧,杨天保写字的时候,砚台里已经没有墨水了,他抬起头,愕然发现李婉宁已经在牢里,杨天保还以为自己眼花,他揉揉眼,再三确认,终于发现李婉宁真正在牢内。
“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半个时辰了吧!”
杨天保有点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李婉宁道:“咱们是夫妻,自然要在一起”
杨天保摇摇头道:“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李婉宁红着眼睛道:”生死与共!“
”其实,我没事!“杨天保笑了笑道:”最多在里面清静几天,我现在正在写银行的策划案,我发现开发长安城的房地产,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没有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
”钱!“杨天保道:“老百姓都没有钱,不可能攒起买一套房子的钱,所以这个时候,必须有银行给他们进行贷款!”
对于后世全中国人给银行打工当房奴的记忆,杨天保是记忆犹新,对于他们那一套的模式,摸得门清。
只有开办好银行,可以按揭贷款,才能繁荣房地产行业。
李婉宁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还有心思虚弄这个……等等,什么是银行?”
杨天保解释道:“这个!”
杨天保将银行的职能解释给李婉宁。
李婉宁道:“这不是钱庄吗?”
李婉宁虽然不懂什么是银行,可是听着却非常熟悉。
杨天咻道:“怎么可能是钱庄,银行不等于钱庄!“
李婉宁问道:“请你告诉我,银行与钱庄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大了!”杨天保说道:“首先这个银行呀,是不收存金的。也就是说,以后别人再把钱寄到这里来,就不能再收存金了,还得给人家一定的利息,只有这样才能吸纳到更多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