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托付错人。
贺礼一把拉住郑十的手,感激莫名,羞惭不已:“郑兄,你这样……叫小弟以后如何见你?这种人品、人性上的差距,小弟很羞愧啊。”
郑十笑了,道:“以往如何见,以后自然继续便是。我虽与贺兄相交,然并非要我们成为一样的人,若人人皆相似,那何须交什么朋友,自己一人在家玩便是,我与贺兄相交,贵在心意,贺兄可明白?”
贺礼郑重点头:“在下懂了,如此,废话也不多说,郑兄,稍后江家的东西到了,我便让人直接拉过来,而舍妹……若我无事,我自会抚养,若我有不测,那就拜托你了!”
“好!”
郑十慨然答应,不曾有半分犹豫,不曾有半句疑问,你托付了,我就接着,就这么简单。
贺礼心头感激不已,想说什么却突然觉得词穷,似乎什么说辞都配不上郑十高洁的品行,在这样的人面前,真是让人忍不住羞愧啊,哪怕脸皮厚如贺礼,也不禁自惭形秽。
“表兄!”
带着浓浓地无奈及娇嗔,两个字被叫得百折千回,顾小娘子在屏风后叹息似的低语:“表兄,你如此行事,小妹先前之功夫皆白费了,本想着能逼贺郎说出原由,表兄你这般行事,小妹还如何逼问?”
还是那个聪明狡猾又刁钻的丫头片子!
“贺郎可是又在心中腹诽我?”
哦,对,眼神依然犀利。
“表兄答应了,那是表兄与贺郎的交情,我这里却是不成的,贺郎一日不说清楚,我便一日不会答应。”
还是那么不好糊弄。
贺礼叹气,这么难搞,虽然头疼,但也叫人放心,起码,有这么精明的人看着,他可以放心的去做事了,以郑十的人品,既然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好好照看贺鱼的。
当下,贺礼也不再客气,在江家陆续把东西送过来后,直接让人拖到郑家,与郑十君子约定,两人一起清点造册入库。
当然,顾小娘子也做了见证,并且还未放弃打探的心思,想方设法的套贺礼的话,搞得贺礼做个清点比搞清算还累,聪明的小丫头偶尔还真是不讨人喜欢,例如顾小娘子。
“贺郎,一再腹诽淑女,可是君子当为之事?”
啧,瞧不该眼利的的时候特别眼利的范儿,偏偏说话又喜欢不徐不疾,从容不迫,贵女架势十足!
贺礼破罐子破摔,悠然道:“是君子不该为,不过,今天君子请假不在家,现下在家的虽然也是贺礼,但其实是另外的人格,叫做无赖厚脸皮。”
顾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