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站起身来,准备往下头走去。
小玢闻言不干了,忙拦住了季倾安的行动:“小姐,你如今可是云清王妃,属于皇室中人,不再是以前的相府大小姐了,可要遵循规矩的。”
小玢这话一出,季倾安立即给了她“做的真棒”的表情,小玢小脸带着得意。
现在小玢看她脸色行事越来越沉稳了,她身边就是需要此等聪慧之人。
季乐思闻言小脸顿时煞白,这丫鬟是在暗示她们不遵循规矩,她狰狞着面容,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季倾安,你欺人太甚。”
“二小姐,如今我家小姐可是云清王妃,你怎么能如此直呼我家王妃名讳?这可是造次之罪!”小玢高声言语。
季乐思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你主子都没说什么,你个丫鬟插什么嘴?有没有规矩?说出去别丢了我丞相府的颜面。”
“怎么?妹妹是硬要姐姐来说些什么了?”季倾安适时开口,“说起规矩,妹妹你作为丞相府二小姐,也没见得多遵循吧?母亲还是丞相府主母,她就是如此教你规矩的?那也难怪,我丫鬟没规没矩的事也就说得通了,主母都是这样教育人的,丞相府里头的下人自然也是有样学样罢了,再说,妹妹都不怕丢脸,那我丫鬟怕丢什么丞相府的脸面,又无人认识她。”
她也不明白,这季乐思一天天的得意个啥劲儿!硬是不打三天上房揭瓦!
季倾安这话一出,猛不丁的就给张新春扣了顶屎帽子,怼的季乐思悻悻的闭上了嘴,她很想放声大骂。
但是这是在皇宫门口,她要表现她的端庄贤淑。
张新春闻言,立即拍了拍季乐思的手背,牵着季乐思的手便下了马车,跪了下来,:“王妃所言极是,是妾身管教不严,还请王妃不要怪罪。”
此时,一马车从宫内驶来,上头标着一字“姜”,姜字代表着则是兵部侍郎蒋新伟。
而里头坐着的,则是姜新伟的夫人,孟子欣,孟子欣与这张新春关系向来交好,可以说是张新春的好姐妹之一。
这孟子欣外头人传孟泼皮,此人性子泼辣无赖,基本上那些大臣夫人都离她离得远远的,不与之交往,就连她的夫婿兵部侍郎蒋新伟,也是对她这原配夫人害怕的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张新春却排除万难与之交际,最后发展成了好姐妹,好多她不好处理或出面的时候,她就令孟子欣为她出头,孟子欣也是乐意的紧。
今日孟子欣远远的就瞧见了张新春欲下马车,于是连忙令车夫驾驶得快些,岂料还没接近,就见张新春朝着一马车跪了下来。
季倾安是不识这兵部侍郎夫人孟子欣的,于是她虽眼见着有马车接近,却还是没有多加理会,只是将目光投向地上跪拜着的两母女。
她默数了二十秒,才缓缓的开口:“母亲所言极是,知道就好。”
这话一出,那孟子欣才意识到里头坐着的是何人,于是乎,她在前头停了下来。
张新春是早早地就看到了象征着兵部侍郎的马车,她知晓里头坐着的是侍郎夫人孟子欣,于是才有了后头那一幕。
她用余光眼见着后头侍郎府的马车驶了过来,于是身子弯的愈发低,语气也愈发卑微起来:“还请王妃切勿怪罪,原谅妾身。”
季倾安正准备发话令张新春站起,岂料一声阴阳怪气的女声顺着另外一辆马车声传来:“丞相府嫡女,真真是好大的架子,竟让相府主母当地下跪,完全不分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