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她又对上季倾安的脸,眼眸上下浮动,带着审视:“作为女儿,不尊重主母,心胸狭隘,实属是丞相府的悲哀,果真是不是亲生的就离心,怎么悉心养育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越说越激昂,季倾安看着她那手脚并用的模样,心里越发觉得要是这人去现代去,怕是个传销组织的头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来。
等到孟子欣好不容易将满腔怒火发泄完,季倾安已经开始嗑起了瓜子,和小玢边看边闲聊起来:“你猜猜这位不知名的大婶,还要讲些什么?”
小玢摇摇头,又抓起了一把瓜子:“不知道诶。”
于是乎,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齐齐说道:“继续看戏。”
二人相视一笑。
这一笑可没把跪于地上的二人给气死,张新春是有苦说不出,季乐思那一张脸是黑成了猪肝样,好几次没忍住想站起来,又被张新春给按了下去。
张新春一边跪着一边说着:“继续跪着,跪的越久,我们也就越可怜,也就越显得季倾安刁蛮任性。”
就这一句话,让季乐思放弃了反抗。
人总是如此,不逼一下自己,永远不知道忍耐力有多强,季乐思面部表情淡了下去,也开始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就差和她娘一样抹两把辛酸泪。
而孟子欣则是气的差点吐血,说了这么多,她是说的口干舌燥,可偏偏还没一口水喝,而那被说的对象,像没事人一样还磕着着瓜子,有滋有味得不行。
旁边的守门侍卫瞧着这块战火纷飞,立即躲得远了些。
女人就是可怕。
季倾安瞧着三人的面色变化,只觉得格外有趣,一个个表演看起来跟看变脸似得,别提多有意思了。
“你什么意思?”孟子欣扬声质问:“你作为相府嫡女,云清王妃,就是这样跟长辈说话的?”
季倾安一把放下瓜子,嗑多了易上火,易发脾气。
方才不巧,好像就嗑多了。
随后方才将视线对上一边的孟子欣,满腹疑问开口:“这位大婶,你算什么长辈?我们认识吗?”
孟子欣一听这大婶二字,差点没气的背过去,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专挑伤人的话说:“果真是没娘养的,就是没规矩。”
孟子欣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点,季倾安就瞬间爆发了:“我有没有娘养的关你什么事?你又算哪根葱?我刚刚不理你是因为被狗咬了我总不能咬回去,不然别人会说我这人与畜生计较!”
她就不懂了,一个个都抓着原主死去多年的娘亲不放是个啥事儿?都不懂些什么叫逝者安息?
“你……毫无教养!”孟子欣也是头一回遇到季倾安这种擅长于怼人的狠角色,一时找不到词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