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挺高兴的,小姑娘尽说大实话,他道:“你们曲家的武功有落英神剑掌吗?”
曲非烟摇了摇头。
苏离又道:“兰花拂穴手呢?”
曲非烟又摇了摇头。
苏离道:“弹指神通呢?”
曲非烟道:“曾祖父倒是会,但还没来得及教爷爷。”
苏离道:“劈空掌总该有吧?”
曲非烟忙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她道:“这是爷爷最得意的功夫。”
她接着又道:“教主爷爷真的是神通广大,这些功夫的名字好几样据爷爷说就我们曲家的人知晓了。”
苏离道:“我可不仅是知晓哦,这样吧,你想学武功,我教你便是,先教你一门兰花拂穴手吧。”他还是想让黄药师的武功,继续传承下去,反正曲家也是桃花岛一脉。
曲非烟大喜,她知道这武功是一门上乘的点穴手法,可是连爷爷都不会,自然教不了她。
她想着自己学会了兰花拂穴手,爷爷一定很高兴,若问她要武功,她就让爷爷别管她私下出去玩的事,爷爷肯定答应。
她道:“教主爷爷,我还会捏肩捶背,我来给你按一按肩膀。”
这边曲非烟卖力地侍候苏离起来,苏离给小姑娘松了松肩膀,一时倒也懒得走了。
不多时他听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倒是个轻功高手。
要知能得现在的他评价一句轻功高手的人,可是不多。
那边楼梯一个男子携着一个尼姑上来,周围人纷纷避让,有人叫出他的名头,“万里独行”田伯光。
田伯光在大厅找座位,看到曲非烟,眼睛一亮,他道:“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小美人。”
曲非烟眉头一皱,这人看着好可恶。
田伯光话音一落,苏离便道:“非烟,去掌他嘴。”
田伯光瞧向苏离,道:“你这人好霸道,我不过调戏小姑娘两句,你就要让她掌我嘴,你知道爷爷是谁吗?”
他话音刚落,看见苏离自酒杯里弹出一滴酒水。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给这一滴酒水点中穴道,嘴巴张着,动也不能动。
苏离催促曲非烟道:“还不快去,他都给我弹指神通制住了?”
曲非烟一时间都忘了田伯光有多恶心,她痴痴道:“教主爷爷,你还是教我弹指神通吧。”
苏离一拍她的小脑门,说道:“快去,你要学,再练几年内力吧。”
曲非烟不由恹恹,打坐练气什么的,太讨厌,有什么内功可以直接睡觉练啊。
她走到田伯光身边,狠狠闪了他几个耳光。
曲非烟已经有了武学根底,手劲也不小,田伯光又不是外家高手,登时双脸肿了起来。
其他人看见田伯光给苏离用一滴酒水就点住穴道,个个瞠目结舌,这是何等的神功,五岳剑派都没人使得出来吧。
曲非烟接着又回到苏离那里,她现在兴趣都在弹指神通上面,对田伯光身边的小尼姑直接无视了。
那边田伯光嘴巴终于能动了,他十分忌惮地看了苏离一眼,连狠话都不敢放下,扯着身边的尼姑就要走。
“田伯光,放下恒山派的仪琳小师妹。”楼梯口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将田伯光拦住。
苏离心道:“看来我的真气还不够精纯凝实,这么快就让田伯光冲开穴道。”若他以指力点中田伯光,那自是田伯光十辈子都休想冲开穴道,只是他故意要用这样的方式来体察自己武功的进度。毕竟能以一滴水点穴杀人,那是对内力阴阳刚柔的运用了,乃是武学中最上乘的运劲手段。
不过浑身带血的青年一来,又让苏离颇是玩味,这便是令狐冲了吧。
他对这人没啥感觉,只是知道他是书里主角,又是任盈盈的归宿,便来瞧瞧。真瞧见后,又不免想起书里令狐冲能和田伯光都称兄道弟,同五霸岗的三教九流意气相投,从头到尾都给人利用,浑不自知,实是大蠢材,也不知这种人怎么练成独孤九剑的。苏离本来没想起这些事还好,一想起,更念及当年剑魔说独孤九剑需要天资悟性,实在是瞧不起他苏某人!
他怎么会连令狐冲都不如呢?苏离不免心下愤愤,也不管将来这小子要当自己便宜女婿,不对,他肯定当不了。
在田伯光和令狐冲吵了几句,又斗起来时。
苏离轻轻说了一句,“聒噪。”
接着大厅发出咯吱声,两个人都挨了苏离的掌力,直接滚下楼梯。
田伯光口吐鲜血,落荒而逃,令狐冲干脆直接晕倒。
唯独那个小尼姑踉踉跄跄几步,摸了摸令狐冲鼻息,又向苏离道谢道:“多谢大侠相救,我带令狐师兄去疗伤了。”
苏离也不理会,带着曲非烟飞上屋顶,一个起落便不见了。
只是衡阳城,不免因此生出几分紧张,毕竟万里独行田伯光,连苏离一招都接不下来。突然冒出这样一位绝顶高手,各家各派如何不心怀忐忑。更加紧派人打听苏离来历,却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