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师父被吵醒了。”
唐小米赶紧拽开门,把洪十七让进来。
洪十七一看她们的脸,一惊,转眼看了看屋里的东西。
屋子的正中,摆着一口青铜双提耳三足圆形炼药炉,地上满是炼炸的药灰,再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摇了摇头,问道:“你俩炼药呢?”
“是呀。”
“谁炼药?”
“师父,是我。”
“你炼药?炼什么药,味道怎么如此怪异?药方拿来我看。”
本来,唐小米打算先把药物炼出来,送给师父一颗,再跟他老人家坦白放走小桃的事。
可现在,只能提前说了。
本以为师父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老乞丐呵呵一笑道:“我果然没看错,我徒儿就是这般善良。如果你不这样做,我反而会觉得奇怪。”
洪十七并没有责怪唐小米,但在心中却念叨:“可惜呀,我这徒儿心肠太软,担不得大任。”
后来,又提起药方的事,唐小米竟然连洪十七也不让看。
尤兰一惊,背后掐了唐小米一把,小声埋怨道:“你傻呀,师父你也瞒着?”
“对,我就是傻。”唐小米噘嘴道。
洪十七眼珠转了转,夹枪带棒外带要挟,与唐小米讨要了三次。结果唐小米还是不肯给,最后被说得急了,她也不会什么花言巧语搪塞,只是大嘴一咧,坐地上哭起来了。
“我都说了,炼出药来给大伙分的,你们还要药方干什么,哇哇哇哇!”
“哈哈哈,我徒儿如此重信,甚妙!”
随后老乞丐问她们因为什么把药给炼炸了?
两个人互相埋怨,互相指责,互相攻击,都说对方的不是。
老乞丐疑惑,让她们用药炉重新演练,没有药,他竟然把自己的手伸进炉子里,道:“开始。”
“师父,炼手呀?”尤兰大惊。
“放心好了,就你们两个,还炼不动我的手。”
通过感受她们两个炼药的手法,洪十七说:“小米的火不稳,是烧炸的主要原因。”
闻言,尤兰哈哈大笑,一脸得逞。
洪十七扭头又说:“你也不是什么高手,否则也不至于炸了。”
闻言,唐小米哈哈大笑,一脸报复。
“来,为师用六层阳火来烧,尤兰你用二层阴火,只烧炉底便可。”
“那不成的。”唐小米说。
“你休要多话,放药便是。”
老乞丐的六层火,大火苗儿直冲棚顶,可炉子里竟然没有烟冒出来。
尤兰的二层阴火本是烧向炉底的,也不知老乞丐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把她的火引到别处去,两团火一前一后,绕着药鼎转来转去。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收火。
打开炉盖看了看,药早已被烧成灰烬,唐小米伸手在里面乱翻,果然碰到一个硬物,拽出来一看,一颗青色药丸,映着烛光,闪闪发亮。
“哎呦,果然不是凡品,嗯…,是上好的解毒药。”老乞丐接过药丸看了看,随后闻了闻,竟然揣进了自己的兜里,他可是毫不客气。
随后,他从腰间扯下一个袋子来,道:“这是为师上次路过祁连山时,碰见一伙儿山匪,帮他们点小忙,结果有一个姓方的匪首,非要给我钱,我不收,他就玩命扇自己嘴巴。我也没花钱的地儿,就送给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