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姝细心照看着李师师,拿出百宝囊里上次为陆白疗伤剩下的灵芝煎汤。虽经陆白输了些许元气,却还是病情沉重。灵姝越发急切起来,让婉儿看着李师师,自己来寻陆白。陆白一觉醒来,不经意见灵姝直站在床边直盯着自己,惊了一下。
“出什么事了?”陆白看到灵姝面色凝愁,问道。
“你想出办法了没有?师师姐看起来还是不见起色,看的人怪难受的。”灵姝迫不及耐的问道。
“唉,病去如抽丝,你我伤了尚且需要时日调养,何况凡人肉体。不过我已斟酌了一个方子,已经写下了,在案上,你拿去让婉儿抓药,但愿奏效。”陆白宽慰道。
灵姝转身去书案旁,拿起药方要走,又想起什么,回头说道:“你知道为何不见周提举吗?”
“我正要问呢,怎么只有师师姑娘和婉儿在此乡里,莫非有什么变故?”陆白疑虑道。
“周提举已然故去许久了。”灵姝缓缓说道。
“什么?你是说……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陆白惊起追问道。
“回头再说吧,抓药要紧。”灵姝说道,急匆匆的走了。陆白出神一会,又感伤不已。
婉儿抓药回来,灵姝让她去见陆白,自己留下煎药,看护李师师。
“先生有何吩咐?”婉儿见了陆白问道。
“听说你家……唉,周提举他……”陆白心情沉重道。
“我家官人已故去五载了。”婉儿平静说道,略带感伤。
“为何不通知我?”陆白叹息道。
“我家娘子和官人不愿惊扰先生,只说命数有定,不可强求。官人也不愿见家国沦亡,日日悲伤,早日归天许是不幸之幸。只可怜我家娘子没得几许安乐日子。”婉儿解释道,说着眼眶红润起来。
“虽说天数难违,陡然听闻,怎不令人心伤。我知晓了,你且去吧。”陆白哀叹道。
婉儿告退出去,陆白黯然神伤了好一阵,追思往事,唏嘘不已,提笔写起了祭文,以表哀悼之情。长坐一宿,直至天明。灵姝一早便过来见陆白,满面忧愁。
“你这是怎么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陆白看了看灵姝问道。
“你给师师姐用的什么药?昨晚到今日,一点起色不见。”灵姝蹙眉道。
“你别如此心急,神仙也不是什么都灵的,我也说了,未必就见效。我随你去看看,果真不行,再想他法,我这不是冥思了一夜。事虽险,必有应对之策。有我呢,还怕回天无术?你只把心放肚里,好好吃睡,照顾师师姑娘。千万别病人没什么呢,你倒先愁倒了,使我分心。”陆白安慰灵姝道。
“知道了,快去看看吧。”灵姝应了一声,又催促陆白起身去看李师师,自己先折回去了。
陆白过来为李师师把脉,果然并无起色,虽面上平静,却气若悬丝,心中十分怪异,知晓此病并非轻症,还需查明源头,再行开方用药。
“药继续用着,可以排毒清肺。待我查明病因,再定新方。”陆白向灵姝和婉儿说道,又交代婉儿留下照看李师师,有事以灵犀石知会,自己带着灵姝前去查访。
灵姝随着陆白来至城中医馆,询问可曾遇见如李师师般症状之人前来看病,走访多家医馆药店均不曾见,更是惊异。陆白曾认为是李师师是被传染的推断,此时不免疑惑不解起来,怀疑是自己错判了。
正在街上走着,陆白远远看见一人,立刻拉着灵姝躲入巷口,暗暗观察。只见那人也是去医馆和药店,身后还尾随着一帮侍卫。
“你看什么呢,这样鬼鬼祟祟的?”灵姝奇怪道。
“遇见个熟人。”陆白淡淡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