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跃入窗户,双脚还没站稳的时候,只听耳边传来一道好似鬼魅般的声音——
“欢迎观临。”
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弗兰克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后跟直达天灵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但是他毕竟在CIA接受过最严苛的训练,失神仅仅一瞬间便迅速反应过来自己被白术蹲守了。
电光火石间,他右手的手枪已经向前甩去,同时右手食指用力,便准备扣下扳机。
然而……
就在他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他就感觉扳机内侧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扳机再也按不下去。
心中一凛,他抬眼观瞧,便发现白术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把手指伸入到了扳机里面。
不等他再做反应,便看到视线中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拳头,然后,鼻子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酸痛,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随着视野模糊不清,紧接着弗兰克便又感觉自己的腹部传来一阵绞痛,身体下意识地弯曲下去,同时,他右手手腕一麻,手中的枪支也消失不见。
等他再次回过神时,便看到白术已经在站在他面前把玩着自己的手枪了。
眼看白术虽然在不停把玩手枪,实际上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自己后,弗兰克明智地选择放弃抵抗。
“所以……怀特博士,你果然是华国的特工吗?”
准备拖延时间让约瑟夫发现自己出了意外,弗兰克不等白术说话便率先开口询问。
然而,他话音未落,便看到白术的脸庞在月色下露出一抹嘲弄的神情:“你是在拖延时间吗,贝肯先生?”
“什……什么?”
弗兰克脸上一片茫然,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不是吃惊白术发觉自己在拖延时间,而是吃惊白术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要知道他可是从来没有在白术面前出现过的。
“贝肯先生,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要打哑谜了。”
白术看了一眼窗外:“门外那辆车是你的吧,里面是谁在等候,约瑟夫吗?”
眼看瞒不下去,弗兰克只能点头道:“没错,是约瑟夫在等我。”
说完,他看着白术叹道:“想不到,怀特博士,我们已经尽量把你高估了,但是最后还是小看了你。”
白术则好似根本没听到弗兰克的话,自顾自地说道:“贝肯先生,你现在依然在拖延时间,我猜猜,你为什么会如此做……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和约瑟夫约好在某个时间进行联系,如果超过那个时间你还没有动静的话,他就会采取什么行动,对吗?”
弗兰克神色不变,只是摇头道:“我不知道怀特博士你在说什么。”
“而你现在之所以如此淡定,显然,你们约定的时间并不太长。”
白术依旧自顾自地猜着。
弗兰克的脸色已经有些不自然:“怀特博士,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唔,让我猜猜,你们约定了多长时间呢……五分钟?不不,这时间太短……那么二十分钟?似乎有些长……十分钟?哦,看样子接近了……十五分钟?哈哈,看来我的运气不错,竟然真的才猜对了。”
一边注意着弗兰克的微表情,白术一边猜测,终于,把时间确定在了十五分钟。
“好吧,怀特博士,你猜对了,那么你能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吗?”
眼看白术通过自己的微表情就确定了时间,弗兰克心中惊惧加甚,不敢放任白术掌握话题节奏,强行转移话题道:“你是华国特工,还是俄罗国的?”
听到弗兰克的问话,白术没有回答,上下打量弗兰克半晌,忽然笑了起来:“哦,我知道了,我说为什么我明明连你们约定的时间都猜测了出来,贝肯先生还这么从容呢……原来,你是确定我无法在十五分钟内让你改变立场啊。”
“难道不是吗?”
听到白术的话,弗兰克摊手一笑:“反正等十五分钟之后约瑟夫就会呼叫纽约市所有的CIA成员过来,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叫纽约市所有的CIA特工?”
白术哈哈一笑:“我亲爱的贝肯先生,你确定约瑟夫如此做,你的组长——詹姆斯·摩根先生会同意吗?”
詹姆斯·摩根!
听到这个名字,弗兰克终于再也保持不住平静,双眼惊骇地看着白术,不知道白术怎么会连自己的组长都知道。
白术能查出约瑟夫的身份,弗兰克并不惊讶,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虽然惊讶,但是也能勉强接受,但是白术竟然连自己的直属上司詹姆斯摩根都知道,这简直让他的世界观都有些崩塌。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又一次,弗兰克问出这个问题。